实我店里不仅有奴隶,还有从栾国倒腾过来的珍稀草药,咱们华国这边没有的。”
一听说有珍稀草药,苏眠也动了心。
凤凰山北侧是华国境内,南侧是栾国境内,就这一山之隔,草药的品种便有很大不同。许多治疗疑难杂症的珍稀药材只在栾国境内才有,可惜这附近的村镇中真正懂得药材的人很少,碰上不识货的说不定就糟蹋了好东西。
苏眠低声道:“小妹,咱们去看看也好。”
妤卉猜出苏眠是对珍稀药材动了心,她反正也是想多长见识,自然乐意,兴致勃勃跟在那中年女子身后,七拐八拐进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店铺大门。
店铺虽小,东西却也不少,乍一看像是堆满旧物的杂货铺。那中年女子指了指一旁的箱子说道:“那边是新进的药材,前两天下雨淋了,原本说好的本城买家说淋雨后药材功效大减,非要借机压一半的价,我本小利薄不肯让步,闹到最后她们竟然退货。唉,这年头做生意难啊。”
苏眠走过去,捻起一小撮药材闻了闻,客气问道:“店家,你这是还阳草么?你可懂得药材?”
店家答道:“看不出你一个男人家倒是有点见识,这的确是只长在凤凰山南的还阳草。不过我是杂货商,什么有利可图就卖什么,药材方面还真是不太懂。”
苏眠微微一笑,低头对妤卉耳语几句。他知道有些话由女子说出来总会比男人说出来更有信服力,哪怕这女子还是个小孩子。
妤卉听后频频点头,依言说道:“店家,还阳草采摘以后淋了雨并不影响药效,你晒干再卖就行。邻镇同济大药房正缺这味药材,那里的李掌柜为人厚道,想必不会压价。”
店家一听眉开眼笑道:“真的?那你说这些药材大概能值多少钱呢?”
妤卉按照苏眠的交待,报了个数字,并且讲了季节上的差价。
店家早就觉得这少女气度非凡,双眼透着灵动智慧,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却难掩不俗的风采。店家猜测她可能是大户人家微服出来玩的小姐。现在听她说的价格头头是道,与行情吻合,更认定她是懂行的,不再怀疑。
店家道了谢,又把妤卉和苏眠引入铺子后面的小院。
院子里有一个大石锁,看上去至少上百斤分量,石锁上拴了三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牢牢系在三个奴隶的脖子上。这三个奴隶都是蓬头垢面,赤身裸体的男子。
其中两个奴隶见到有人来,面露惊恐神色,手脚慌乱地遮掩身体向后瑟缩。只有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没有动。这个奴隶的脚上戴着沉重的脚镣,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全身上下遍布伤痕,绽裂的鲜红与青紫触目惊心,他似乎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这三个是昨天晚上才送到城里的,都已经办好了正式奴籍文书。”店家一边介绍着,一边粗暴地抓起地上昏迷的那个奴隶的左臂,露出他肩头一个青色的圆形烙印,“你看,这个奴隶的胳膊上早就打好了我华国的奴隶标记,栾国那边也已登记该军奴死亡,日后再不会有人追究。”
这个世界男子最注重贞洁,就算再穷苦的人家,也会让男孩子穿得整齐,遮掩住身体肌肤。而眼前这三名男奴隶,根本被剥夺了人的尊严,赤身裸体像牲畜一样被铁链拴着,境遇实在凄惨。
妤卉动了恻隐之心,禁不住问道:“店家,买这三个奴隶需要多少钱?”
“那两个没大伤,手脚灵活,长得还算整齐,听说以前都是显贵的仆侍,很会伺候人。二两银子一个(一两银子等于一千铜钱),不讲价。”
店家说完这句从旁边拎起一桶水,揪起地上那个昏迷的奴隶的长发,将他的头浸在水桶中再捞出来,反复几次,把他的脸洗净扳向妤卉,接着说道,“这个虽然现在半死不活,但是十五六岁正年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