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今天以后你就是成人了,你是言的丈夫要从此刻起要履行保护妻子的承诺。”
族长为阿布和言实行仪式,用皮革缠绕妻子和丈夫的双手,用清水洗涤他们的灵魂,交换相互的承诺。
完成仪式后,阿布带着言走了。
族长和几位年老者都回到自己的屋子,因为今天是月圆之日,谁也不能保证发疯的不是自己。
愿他们相互信任,安康一生。
永生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母亲和言,每当这时她会想起她们,有时言会在她身边,有时就想现在一样默默地看着天空。
部落里传来喊叫声,喧嚣和火光一片。是杀戮的象征。今晚又会是谁?
永生带好武器跳下树屋,眼光中映着部落的火光。
“魔鬼来了!”
部落的人看着永生都是惊恐,仿佛她是最邪恶的魔鬼,靠杀戮而生,靠死亡取乐。
永生在众人的避让中走向今晚最闪耀的舞台,她的手握紧武器。
部落的战士举着长矛将发疯的族人围在中间。族长的脸上是肃杀还有犹豫。
“永生,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将诅咒带给言的,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阿布悲戚地向永生嘶吼着。
“阿布,不要胡闹。”
族长拦下了阿布,也拦下了永生。
“你走吧,你不属于华夏族。”
永生看着拿着武器眼里迸射疯狂的言。你还是你吗?言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女子,她的身边躺着好几个受伤的战士,他们的眼中充斥着恐惧。
永生一步步地走近言,曾经她是她唯一信任的人,现在她疯狂了,她还是信任她,就算她的武器朝向她,就算刺穿她的胸膛。人的信任如果能够被恐惧侵蚀,那就只剩下可悲,一个宗族如此,最终只会走向灭亡。她看着她曾经的族人,没有信任,没有勇敢,只有恐惧。
“言,和我一起走吧。”
言的武器指着永生的喉咙。她看到了,言的眼里有悲伤,有泪水,她是有意识的。她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言的悲伤和落寞,她很熟悉。但是现在言里的悲伤有两种,一种是言的,另一种是其他意味,带着挣扎,带着同情,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
永生握住言的武器,带着冰冷还有鲜血。
“住手!”
有战士终于抵挡不住等待死亡的恐惧。长矛刺向言。
永生抓住言的肩膀躲开攻击,滚向一边。永生能感觉到夜的冰冷和胸膛的温热。
言的眼神里有内疚、有后悔,她恢复了,永生笑着。
“你回来了,真好,只是不能带你一起走了。愿你安康一生。”
鲜血滑落永生的胸膛,武器的寒光映射出天上的月亮。夜是白天的结束,也是白天的起点,就像位于圆圈里的点,不知开始也不知结束。
4。
永生来过这个梦境,在她十岁以前,她经常梦到。她的灵魂在动物和植物间自由穿梭,感受他们的平静和单纯。有时候她会梦见一个女孩,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会带着她一起变换,她感到很开心。
永生躺在一片巨大的树叶上,她的周围是一群灵魂体。相互小声交谈,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同类。
“碧昂斯,你能解释带这个人类进入我们的领地的原因吗?”
安德鲁是“永生族”现在的守卫队队长,他的力量强大,对永生族避让人类的做法很不满,他主张让族里的守卫队集体进攻,一举摧毁天外陨石,将人类赶出小岛。
“她属于这里。她是我们的族人。”
永生族的族人大多数惧怕人类,因为他们强大的灵魂会导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