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东方语让罗妈妈将侍儿提为一等丫环;说是这样能帮助侍儿提高收入。
原本,一等丫环就只有夏雪胭脂清荷三人;现在侍儿提了上来,自然一下羡煞旁人。
提了级别,侍儿在东方语面前露面机会就多了许多;连带着出入东方语卧室的机会也增加了。
不过,侍儿感恩图报,对待工作越发战战兢兢,力将工作做得完美再完美一些;对于这些,东方语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也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过侍儿。
日子很平淡地过了五天,这一天午后,东方语小睡;侍儿告了半天假,说是要回家看望父亲。
东方语知道后,还让罗妈妈从库房拿了些补品给侍儿带回家去。
侍儿万般感激之后,便拿着补品离开了流光阁。
她走出安王府大门的时候,却十分警剔地四下张望了一会,才疾步离去。
侍儿出了安王府,并没有如她所说那般赶着回家看望父亲;而是绕到一条巷子后面,确定四下无人跟踪,这才飞快闪身进入一座普通宅子里。
“你可算是来了。”里面早有人等着她,见她一进来便笑着递来这一句。
侍儿瞟了那人一眼,立时垂下头,恭敬道:“主子,奴婢觉得经过之前的事情,她对奴婢已经放下了戒心。”
“这就好。”那人一声冷笑,声音不算年轻,还隐约透着鄙薄的寒气。
“那你明天回去之后,就拿这些东西将她的首饰换了。”那人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立时有人默默上前,对着侍儿打开一个布包裹;上面静静包着几支发饰。
侍儿看了那些首饰一眼,目光心下蓦然缩了缩,却佯装讶然抬头,问道:“这是?”
那人又一声轻嗤冷笑,目光随意往那几支发饰一扫,淡淡道:“哦,这些是仿真度极高的首饰;你只要将其中几支相似的换出来;相信就算她要用,也不会发现的。”
侍儿心下卟卟狂跳起来,她瞄着那些假冒的首饰,咬着嘴唇,忍不住问道:“可是主子让奴婢换那些首饰出来有什么用呢?难道主子你要拿了它们去卖?”
那人闻言,眼神立时一冷,凶光飒飒便朝着侍儿飞了过来。
侍儿心上一凛,自知失口,连忙僵笑着补救,“主子别误会;奴婢的意思是,主子你在府里就是……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缺钱;自然不可能拿这些首饰去卖的。”
那人从鼻孔喷出一声冷哼,冷冷瞥了侍儿一眼,幽幽道:“我要这些东西自有我的用处;你只管照做就是;放心,只要你听话,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到好处。”那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侍儿,“我听说她那天当着众人的面赠了一大笔银子给你,对吧?”
侍儿低着头,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奴婢……奴婢已经将那笔银子捎回家里,让家人拿去给家父治病了。”
“给家父治病?”那人一声讥讽冷笑,半眯眼睛里折出一条细缝,冷冷地盯了侍儿半晌,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告诫侍儿什么,忽然便道:“哦,原来你真有个得了重病的父亲……”
次日,侍儿回到府里;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工作的时候也因为心不在焉而出了差错。
罗妈妈负责管束流光阁一众下人;见状,自然关心询问她;侍儿只推说因为担心家父,所以才会出差错;之后一再向罗妈妈保证,还一再恳求罗妈妈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东方语,以免让东方语担心云云。
罗妈妈见她言辞哀切;安慰了她几句;便也就应了,为她在东方语面前瞒下这事。
日子又过去了三四天。
侍儿工作的时候,经常因为魂不守舍而出现丢三落四的情况;还有几次因为不小心,还弄翻了胭脂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