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你是不是觑觎我的画作很久了?看来今天她们给你制造机会了,你该追出去谢谢她们啊。”
宁楚干脆点头,仍旧笑意淡淡,眼神温和,道:“不错,我的确该谢谢她们的。”
东方语挑眉,想不到宁楚大方承认觑觎她的画作。
她闲闲一笑,转头吩咐胭脂将她前几天画的画拿了出来。
“宁楚,你可要想好了;真不需要我让人重新替你做一件衣裳吗?我的画虽好;可我这画拿去卖的话,也许抵不上你衣裳的价钱哟。”
她又不是风昱,没有名气;画得再好,也不会卖座的。
何况,她不缺钱,从来没想过要作画去卖。
想到这,她忽然便想起自她大婚后,便黯然销声匿迹的风昱,那骄傲又洁癖的家伙,虽然她不介意他违约;可她介意他这样独自舔伤啊。
伤口捂得久;化了脓,想要愈合便得耗更多时间。
她但愿,段西岭能找到风昱;也但愿风昱能从心里放弃过往,考虑接受段西岭。
正在发怔间,耳边又听得宁楚温和道:“无妨,在我心里,那件遭窃的衣袍顶多值两三百两银子;可你的画作,假如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那是别人不识宝;在我眼里,却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换。”
“那件失窃的衣袍,也算是失得其所了。”
东方语挑眉,眼神清亮又无奈。
她最怕宁楚说这种似是而非的煽情话了;觉得无论她怎么答,都难免让人生出歧义;她嗫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却只是落下一笑与浅淡叹息;而没有再说任何话。
一个明明清醒又理智的人;却偏偏宁愿陷在无望的痛苦里不肯自拔;这让她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宁楚宁楚,我但愿你往后能在对的时间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的人。
再说太子妃抱着她那只烧焦了半身毛,还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小狗离开流光阁之后,温婉脸庞下闪动着戾寒之意,随即便告辞了胡侧妃,坐上马车走了。
当然,她这一走,并不是直接回太子府,而是让人将马车驶往皇宫。
半个时辰后,凤栖宫里。
“臣妾参见母后。”太子妃怀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狗,一直不离手,就是面见皇后的时候,也是如此,弄得身上衣裳大片污渍;脸色温婉中透着隐忍,隐忍的目光下,那垂下的长睫又挂着晶莹水珠。
皇后看向她,犀利眼神透着疑惑,“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请母后为臣妾作主。”太子妃抱着小狗就地一跪,一脸的泫然欲滴状。
她跪下,温婉眼神含着控诉看了皇后一眼,才幽幽道:“臣妾今天受邀到安王府赏花,小汪也跟着去了;不过,赏花的时候,它大概待着不耐烦,就调皮的从臣妾怀里跑了,谁知它什么地方都不跑,非要一溜烟的往白世子的院子跑。”
皇后冷眼看着这个侄女,眼底狐疑中透着不耐烦。
对于太子妃表面温婉大度,实则爱争风吃醋,毫无容人之量的做法,她心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上次太子不过纳一个没有背景的侍妾;太子妃就跑进宫里向她哭哭啼啼一番,已让她觉得越发厌烦。
如今皇后看着太子妃竟然一直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狗不松手;心里就更加不耐烦了。
“太子妃,不是本宫要说你,你若是肯将关爱这些畜牲的心思,放一放;多关心一下太子;府里也不至于侍妾成群。”皇后淡漠一眼掠来,瞥过太子妃怀里那只难看的小狗,又冷冷道:“至于安王府的女人,你少跟着掺和,尤其是那个东方语,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有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侍侯好太子;好好的为太子诞延子嗣,这些才是正事。”
太子妃一听皇后这番又冷又硬的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