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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她手里拿的衣裳,立时恼怒了。
“看来白世子不但病了,还变穷了。”风络冷冷讽刺的语气里,在东方语不察中,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衣裳。“且穷得彻底;既然如此,周信——”
这一切不过眨眼的事,东方语愣愣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便听得风络含嘲带讽的高声唤了周信过来。
坚决命令道:“你立刻到外面,雇两个婆子来这,替白世子洗衣裳。”
好吧!愕了半晌,东方语终于反应过来,风络是看不惯她动手洗衣裳,还是替墨白洗衣裳!
她缓缓站起来,目光明丽如许,眼神淡定坦然,凝着风络因恼怒而泛沉的脸,却是闪电般伸出手臂拦住了周信,悠悠道:“周信慢着。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天生劳碌命,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正所谓自力更生,才可以丰衣足食。”
她不给风络张嘴的机会,换了一口气,斜睨着风络,又道:“不过是洗两件衣裳而已;我自己还可以做得来,实在没未必花钱请人。”
风络沉下眼睑看她,半含恼怒半带烦燥道:“你若是喜欢自己洗衣裳;可以,但——白世子的衣裳就不劳你了。周信,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太子殿下,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东方语无奈地蹙起两道青墨柳眉,眼神隐隐含着寒意,“洗一件衣裳是洗,洗两件衣裳也是洗,不过是顺手而已,无谓为两件衣裳就劳师动众,请两个人来这扰人清静。”
“你这是嫌我多事?打扰到你和白世子?”
东方语心下哀哀呻吟一声,她能对风络实话实说是吗?
本来墨白之前病得那么重,就需要静养,多个陌生人来这走动,岂不是扰人心烦。
她眯着眼眸,锃亮眼神泛出层层晶石般尖锐的冷意,她昂起脸,直直盯着风络那冷沉的俊脸,嗤声道:“太子殿下这么闲,还不如多去管管百姓间的疾苦来得实在。”
风络蓦地眯起了眼眸,幽深眼瞳里,那沉压波谲的冷芒像透着厚重感的岩直直压向人心头,他凝定少女瑰丽明澈的眸,一字一顿慢慢道:“你是说我多管闲事不务正业?”
老天!周信脸色本来是黑的,眼下一听瞬间刷的变成了纸染的白!
战战兢兢中,立即恳求哀切地看向那个一脸坦荡镇定的少女,以他无声的眼神发出默默哀求:求求你了,东方姑娘,不要一再激怒太子殿下了。
也许是周信诚意太甚,也是是他那哀求的意念太过强烈。
原本昂着头冷冷漠视着风络的少女,倏然感受到空气中那股流动的恳求之意,忽地转了头望了望忐忑不安的周信。
沉默了半晌,双眉一挑,少女恣意绝世的容颜上,忽现百花瞬间失色的嫣然艳绝笑容,缓缓朝震怒中那个一身高雅华服加身的男子伸出手,摊开了白皙纤瘦的掌,淡然道:“拿来。”
东方语骤然莫名其妙来这一下。
在场所有人顿时一头雾水,风络瞄着她正正摊在他眼皮底下的手掌,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半晌,他敛了敛激荡心胸的怒意,仍旧冷着脸,看她,冷声道:“什么?”
“银子啊!”少女直接对风络翻了翻白眼,不是他口口声声坚持要让她请人回来吗?那自然得拿工钱出来!
“什么银子?”风络仍旧一脸莫名其妙。不过看了少女坦然淡定的清亮眼眸,倒是乖乖的开始伸手入兜准备掏钱给她。
“嘿嘿,工钱啊!”少女笑嘻嘻数着手指,两眼放光道:“还有跑腿费、培训费、服装费、精神费、误餐费……”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不算热烈的太阳,“嗯,还有清凉饮料补助费……”
“停!”风络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又看,她说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