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是那么多年的历练修行,熟读无数历史书籍,加上又通盘了解全局,这才能知道一点什么。
而这个庄睿才多大啊,居然一点就通,可见人精是天生的,与后世历练无关,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妖精,做人精这种妄想是想都别想了。
说了一会楚家的事情,楚明月便见好就收,赶紧将话题转移去了课业上面。这庄睿的脑筋还真是不错的,说起功课来头头是道,又懂得举一反三,两母子一问一答,甚是流利畅快。
母子二人又一起吃了饭,楚明月碍着宫规便打发他们回去。来日方长,自己这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耳目监视着,何必非要今天一股脑儿都说穿了,做了给人看,反而无端招致他人嫉妒。
儿子走了没多久,皇帝老子便率众浩浩荡荡而至。原本的昭阳宫门可罗雀,刹那变为门庭若市。
皇帝大步进门,经过跪迎的楚明月旁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一顿,随即又开步走开,进了房门,这才由太监过来喊一声:“皇后娘娘平身。”
楚明月心里暗暗嘲笑一句:雀占鸠巢,还很是威风!想是这厮想起了一早上挨的那一玉枕摔,心中仍旧有些忿忿然吧。
跟着一块进去时,皇帝已经坐于桌子后面,看那神态颇为严肃,似乎转眼要开堂会审似的。
而跟随的太监则是陆续地在桌上摆上文房四宝,奏折条陈,皇帝则是静静的看着明月,见楚明月的眼睛却是随着屋子里所有会动的东西乱动,全然没有一点自己今早强调的“敬畏”二字。
明知庄思浩盯着自己瞧,楚明月却是摆出一副“风动云动我不动”的姿态。
盯吧,看你能不能在我脸上挖出两个洞来,哼哼。。。。。。
魅惑(2)
等太监把东西都摆放妥当了,其中一个准备磨墨的时候,皇帝一摆手,让所有伺候的人出去,这才对楚明月道:“你过来,给朕磨墨。”
在心中骂了一句“沙猪”,你丫的带着这么多奴才还要老子做这等苦力?
骂虽骂了,却不得不上前挽起衣袖动作。皇帝则是全身放松,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楚明月低头磨墨。
眼角扫去,见她还是穿着昨晚见过的鸦青衣服,一条欺霜赛雪的皓腕被墨汁衬着,又被鸦青衣服衬着,越发显得润泽如羊脂白玉。
此刻见她低眉顺眼的,又是恢复以前的老实模样,心里都快怀疑,是不是早上是自己看花眼了。转开眼睛,四周看了看,眼光终究停留在她那条皓腕之上。
但也只是眼皮跳了一下,便转开眼,似是拉家常地道:“朗儿和睿儿来过了?”
明月一边认认真真地磨墨,一边状若无心地道:“陛下恩旨,让两个儿子奉命过来探望,臣妾很是感激。对了,今日有嫔妃登门求见,明月想请皇上示下,是不是可以见。”
皇帝看着她,微笑道:“你一向为人大方随和,与六宫上下相处无隙,如今你刚复后位便有嫔妃上门拜见,你说你见还是不见?”
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暗暗咬牙,却微笑道:“臣妾知道这段日子都是云贵妃与如妃代掌六宫,臣妾无能,实在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
庄思浩撇撇嘴,道:“哦?如今你倒是懂得放权了?想当初,朕命云贵妃与你协理六宫时,你可哭了几天呢!”
楚明月见墨已磨好,便把砚台一推,退开几步,微笑道:“皇上,您从昨晚到今天一直讥笑试探,无非是嫌臣妾年老色衰,懦弱无用。今儿臣妾得蒙皇恩,儿子也见了,龙颜也亲近了,要怎么发落,您自己看着办吧。
至于今日众妃上门是什么意思,想来皇上也已经接受到如妃给的暗示,以为臣妾在宫中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既如此,臣妾又何必接手六宫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