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驰骋沙场,可好歹也学点运筹帷幄来。男孩子不怕摔打,越是摔打越能成人。朗儿已经被我养娇了,到了睿儿这儿可一定得改了。而且上战场毕竟不比出巡那么轻松,虽然有皇上领着,可危险总还是在的。睿儿也去的话,黎妃应该可以宽心一点。”
皇帝笑道:“你是怕黎妃怨朕厚此薄彼?你啊,没看到跟朕御驾亲征的好处,只看到后宫姐姐妹妹的恩恩怨怨了。只怕黎妃得知这一消息,欢喜都来不及。来来来,罚你给朕磨墨。”
楚明月笑了笑,却立刻想到“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这句话。原来如此,庄檄要是在沙场表现出色,不就意味着将来很有统兵带将的可能了吗?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军权啊。
如此说来,自己若是再坚持一定让庄睿一同前去,反而会招来皇帝的猜忌。
看来事情不能太过激进,还是稳打稳扎为上策。
一愣之下,随即笑嘻嘻地挽起袖子,亲自磨墨,一边笑道:“原来还是我有可能招怨了。那睿儿还是别跟去了,在宫里呆着,有什么事,我也可以有个人跑腿。”
皇帝嗤笑:“你啊,胸无大志,只想眼前太平。也罢,睿儿这回就别去了,替朕看着户部,督促他们钱粮跟上。还有,朕出发前这段时间里,你安排一下各宫与家眷见面。等朕出征,为免生出一些叫人防不胜防的闲杂事情,朕准备禁止后宫与外界接触交往,包括家眷。”
美貌正太(4)
这么说,自他走后,这后宫便不能再与外界来往?这不是变相软禁么?要说古人还真是没有人权意识啊,做皇帝的女人,连行动自由都没有。
不过,当下也有些钦佩庄思浩的心智和谋略。这么一来,自是可以阻隔许多机密的流通。
楚明月点头,服气地道:“皇上考虑得还真是周详。刚刚才与云贵妃说到内外勾结的事,要是禁了各宫与外面交通,起码这种事情可以避免一二。”
皇帝微笑道:“真要有什么大事,宫门即使连日不开也是挡不住事情发生的,也就只能防些鸡鸣狗盗的小事。对你这个后宫女主人来说,却是有利无害的。哈哈,左不过的便宜了你。”
楚明月对于这一点也是想到了的,但是见皇帝这么说出来,听着还是心里愉快,这是不是说明皇帝与她有商有量,便是连弱点都没瞒着她?
笑道:“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呢!过几天是如妃的生日,她那里冷落很久了,我在想着怎么替她热闹一下。”
皇帝这才嘻嘻一笑,油着一张脸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明月,道:“那你想怎样?把朕送过去当人情陪她过夜?”
心里却想起那回在如妃宫里过夜的情景,当下便是一阵本能的拒绝。
楚明月满嘴的刻薄话儿,那都是以前斗嘴练熟了的,可是眼下这环境碍于宫人就在旁边伺候着,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闺房话说出来得吓死人。
到嘴的厉害话只得生生咽下,挑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皇帝,手下狠狠地磨墨,直把一方诺大端砚磨得“咄咄”直响。
皇帝也是笑嘻嘻地回看着她,见她鼓了鼓腮帮子欲言又止,却把一方端砚当仇人一般折腾,心里明白她心中也不愿把自己送到别的女人身边,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抛开个人对如妃的感情,他也不愿意被楚明月故作大方地送作人情,当然他会拒绝,可是如果楚明月此话说出口,他会心中不甘。
美貌正太(5)
说到底,作为皇帝,后宫里头他宠谁宿谁宫里,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楚明月没有替他拿主意的权力。
见端砚上已现干痕,这才瞥了远远的小叶小鹤一眼,见她们都是垂首规规矩矩站着,便微笑着伸手握住楚明月温玉一般的手臂,拢在手心里,柔声轻道:“这块徽墨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