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闾,欃檀本兰,豫章女贞……”
少女的声音清柔软嫩,衬着殿外白雪青松,外和殿中隐约响起的丝竹之乐,听起来竟有一种别样清新风流。
擦,从前只道师父为何在早晚修行时喜欢听人背诵诗词,原来这厮这么会享受!
闭目听了一会,楚明月只觉身心俱愉。见小花苞有些口涩,知道是渴了,这才睁眼微笑道:“兰陵真是蕙质兰心,好了,母后也听出来了,咱们兰陵将来是要嫁得司马相如这样的一位佳婿才子呢!”
说着便亲自给她斟了茶,慌的小花苞连连起身道谢,只道不敢劳母后大驾。
“论理你叫我一声母后,咱们便是母女,虽不像你母妃那样亲厚,可我还是很关心你的。坐吧,这孩子,还拘谨这些礼数干什么。”
哦了一声,兰陵垂下头,纤白的指头绞在一起,显然没想到皇后如此温和待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这小模样,楚明月早就就不动声色的萌翻了,干脆一提裙子靠在她寒身边,大大方方把那细软肩头一抱,狼女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
“来来来来来来,兰陵,咱们娘俩来聊天吧~”(某林翻译:妞,给爷笑一个吧。)
“啊……”(翻译,萧蜀黍,有怪阿姨哦!)
腐女皇后(2)
话说,这娇怯小花苞公主哪里是口若悬河巧舌如簧的现代狐狸精的对手?
啧啧啧,听听,这两人在无人的殿里头都说些什么?
现在听起来似乎是楚明月口若悬河,单方面的给兰陵在讲自己的注解:“……‘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这句子你还记得吧?”
“嗯,出自《诗经……小雅……桑扈之什》的《鸳鸯》,对吗?娘?”
“没错,那你也该知道这首诗所说的乃是什么了?”
“额。。。。。”人家小花苞未经人事,哪里好意思说是男女之情?
见她低头羞赧,楚明月更是在心里放声大笑。只觉得这古人对于耽美一词的看法实在太过讳莫如深,觉得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腐女狐狸精,应该及时出手给这小花苞扫扫盲,尽到为人母的义务和责任。
“嗯哈,兰陵啊,这诗是说兄弟情深的。”如果说楚明月皇后的声音此时听来颇有“惊异吗?震撼吗?要记住我现在腐烂的教诲,你才能在腐的世界里醉生梦死哟~”这样的调调,那小花苞公主细声细气认真聆听教诲的声音就实在天真得过了头……
“孩儿明白了,多谢娘亲教诲,不然孩儿还一直以为鸳鸯二字就是来形容夫妻的。”
“呀呀呀,不晚不晚,从现在开始知道鸳鸯是兄弟,兄弟是鸳鸯就好了嘛……俗话说鸳鸳相抱何时了嘛……”(某林忍不住喷,老大,这是什么胡扯瞎掰啊?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一席话下来,称呼已从母后换成了娘亲,一声声甜嫩软糯犹如嫩生生的玉米尖儿,让楚明月险些把持不住按捺不得的——抱着小花苞公主在暖塌上滚成了一团,迷糊睡着了。
下雪天这殿里烧着炭火,空气又不流通,本就催人欲睡,再加上旁边又燃了安神的香,两人滚成一团,兰陵小小的蜷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靠在楚明月的肩头,楚明月枕在塌上扶手处,沉沉睡着。
青丝缠绕,衣袂相叠,两个美丽的女子一身锦衣华服,就这样抱在一处,那样长的发绸缎一样铺开,映着一点波光缱绻。
腐女皇后(3)
待皇帝庄思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暖塌上两个女孩子小动物一样滚成一团。
他看着觉得好笑,桃花眼里泛起了一丝微薄的温柔之意。
殿外风雪初停,有雪落枝头坠地之声,这殿里,却又安静得可以听到水面上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