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许念和林决就出来了,一前一后地往正堂走去。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不禁有些惊讶,原来这个男子竟然是替皇帝亲自来问话的,应当是个大官,不知道他的相好要是死了会不会给她找上麻烦。
程玉仙皱眉想了想,即便找上她她也是不怕的,于是便抖了抖衣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林决就命林雨去了衙门,许念现在在衙门里好吃好喝的住着,一方面是免得所谓的“遭人毒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她,等案子查清之后才能放她出去。聂平见林决身边人来了,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结果林雨只交给他一个铜镜,说是林决给许念的。
聂平的眼睛转了转,原来如此,原来二皇子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一见钟情、私授信物什么的,看来二皇子终于开窍了呀。养着病还不忘惦记人家呢,啧啧,年轻人果真是奔放。
“我代二爷跟您道声谢!您可一定得悄悄交给她……”林雨对聂平挤了挤眼睛,说道:“你懂的!”聂平正气凛然地答道:“我懂。”
林决当然不可能干出私相授受这么直白鲁莽的举动,不过是迫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法子,他也知道许念必定是受到全面监视的,他去得勤了反倒惹人怀疑。许念当然也知道这面镜子不简单,回了屋就把镜盒抠开,里面果然有一张字条。
展开字条细细看了一遍,许念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毒竟然这么狠,两天之后要是再不解她就真的死无全尸了!把纸条撕碎在院子里埋好,她决定回屋看看。林决虽然说了帮她想办法,但不用想也知道配解药是一件多艰难的事儿,还是想想怎么趁程玉仙不在偷出解药吧。
程玉仙跟许念住在一个屋,现在不在,估计是被穆肯引走了,许念把被子里、枕头下、柜子里、床底下全都翻了个遍,解药没见到,倒是在一件衣服的夹层里翻出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把随信送的假药喂给许念,等她“自然死亡”之后速速赶回。
许念不禁怒从中来,果真是心狠手辣,本来还指望能偷到解药,结果人家根本都没准备,她这下也不怕程玉仙的威胁了,赶紧跑才是正道。她顺着声音摸到厨房,穆肯穿着一身短□□衣,显然是偷溜进来的,拉住程玉仙正往怀里带,程玉仙面有怒色,却不敢声张,只跟他推推搡搡地闹在一处。
很好,这边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了。许念轻点脚尖,几下就翻到了后门,不待守门的府丁答应,就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林决应当住在皇子所,她得赶紧找个人问问皇子所在哪儿。
一上街人就多了起来,许念匆匆往前跑去,刚经过一间客栈,里面忽的冲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她来不及刹住脚,直直地撞了上去。面前人影一晃,矮的那个跌在地上,随即大叫:“走路也不看着点儿,撞得我疼死了……”许念听那声音分外耳熟,上前一把揭了地上那人的纱帽。
“哎哎!你这个登徒子……咦?师姐!”
地上的人蹦起来,扑到许念怀里,小声地啜泣道:“嘤嘤嘤……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哇!”高个的人在身后轻轻拉住她,正是隐之。
“你们怎么来东京了?”许念又惊又奇,问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在东京?师父和大师兄呢?”
惠之正要说,林雨从客栈里出来,低声说道:“进去再说吧!”
见到林雨许念想起了刚才的事儿,赶紧说道:“林雨大哥,我是偷跑出来的,快帮我给聂大人送个信儿!”林雨抖了抖,浑身不适应地答道:“你别叫我大哥!我可承受不起,我们二爷也正在想办法把你接出来呢,聂大人那边儿我先去说,保证不让老爷知道。”
许念“嗯”了一声,却高兴不起来。就在刚才,她还把林决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真知道林决为她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时候,她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