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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背着爹娘看过一些所谓的禁书,书上会说,倘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与他一起,只要能看见他,默默陪着他,看他过得好,便是心满意足。
可我不要那样,胡砂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胡砂,你醉了。”有个好听的声音靠在耳边说话,吐息温暖馥郁。
胡砂把沉重的脑袋抬起来,茫然地转向发声处,脸颊却触到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那人仿佛也吃了一惊,急忙移开。她本能地抬袖子去擦,皱眉瞪着那人:“你……你做什么!”
芳准架着她的肋下,半拖半抱地弄下酒楼,惹得周围注目纷纷。
胡砂醉得胡天胡地,压根认不出他是谁,想挣扎,奈何四肢醉得不听使唤,只得色厉内荏地瞪圆了眼睛,用眼神震慑他:“你是谁?”
芳准见她醉成这种样,只怕腾云飞起来之后一个不小心抓不住,真把她摔成肉饼,于是只得半提着她的后背心,慢慢往前走。
夜深了,晚风变得略带凉意,稍稍吹熄了胡砂脸上奔腾的热意,她慢慢眨了眨眼睛,怔怔看着芳准,瞬也不瞬。
半晌,她突然伸手摸在他脸颊上,小心翼翼地上下摩挲,一面还喃喃道:“原来长这么美……你是谁?”
芳准也不动,任她摸,淡道:“你说呢?”
胡砂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展颜了然一笑:“你……你不是在画上的那个夫君吗?你怎么……从画上跑下来了?”
芳准叹了一口气,喝醉的人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废话特别多,看样子她是属于后者的。
与醉鬼搭腔是最自寻烦恼的行为,他并不说话,由着她在那里疑惑地喃喃自语:“怎么就从画上跑下来了呢?是人是鬼?我、我得和爹娘说说,他跑下来,要住哪里呢?”
照这个情形看来,由着她醉下去,天亮了也到不了桃源山。芳准捏住她的后脖子,微微用力,胡砂只觉眼前一黑,顿时软绵绵地昏睡过去。
他像夹大米似的把她夹在手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腾云而起,直奔桃源山。
院子里的弟子都已经睡熟了,谁也不来管胡砂到底跑去了哪里。
芳准推开门,把胡砂轻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忽然直起身体,淡道:“出来吧,从方才就一直隐了身形跟着我们,是何用意?”
屋里静悄悄的,而且黑灯瞎火,根本见不到半个人,芳准等了一会,不由微微一笑,突然出手如电,朝窗户那里抓去。
空无一人的窗前顿时传来一个小孩子愤怒的声音:“放开我!你怎能如此无礼?!”
话音一落,就见一团小小的黑影凭空出现在眼前,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后背心被芳准提着,手脚在空中乱挥乱舞,正是青灵真君带来参加仙法大会的道童之一。
芳准冷道:“无礼的是谁?我竟不知青灵真君门下也养着专门躲墙角跟踪的人。你偷听我们说话,听得大约很开心吧?”
那道童眼见被识破,索性咬紧了牙关不吭声,一付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芳准低声道:“我知你跟着做什么,想必是真君派你过来暗地监视她,一旦她说出实话,便将她魂魄拘走。我说的没错吧?”
道童哼了一声,还是不语。
芳准又道:“我更知真君收集天神遗物的目的,你不如回去转告他,做仙人便要有仙人的模样,若要有私心,索性大方点自己动手,喊几个凡人过来又能成什么事?”
道童怒道:“你放肆!居然敢对真君如此无礼!”
芳准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真君又如何?他还不是天君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