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天铃鸟的歌声也跟自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刚在听伊水安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心中莫名联想到那个故事,所以。刚才那声悦耳的鸟叫很可能是自己幻听。
伊水安盯了柳敬亭半晌,微讶道:“你居然是来到草原才开始构思新故事?”
“碰巧而已。”
“故事本身就和草原有关?”
“你应该也有这种经验啊,写作者正在创作的故事,与现实世界正在或将要发生的事情重合,写作者虚构的名字,在现实世界存在,写作者设定的背景和将去的地方契合,如此种种,应该都是常见的现象。”
伊水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顺口问道:“你刚才说那只天铃鸟是一个被情郎抛弃的女子变的,你之前又说新小说坚持悲剧的风格,这么一联系,这只鸟不会就是你的女主角吧?”
柳敬亭微笑摇头,复又点头。道:“既是又不是。”
伊水安略一沉思,随即恍然。道:“又是。象征?”
柳敬亭点头。
伊水安淡淡一笑,没做任何点评,尽管她见过《七剑》和《白发》,深知柳敬亭的实力,但是她对柳敬亭的“十日之约”仍持保留态度,听了柳敬亭关于天铃鸟、象征这一类的设定之后。越发觉得这个故事凶多吉少,按照此时的舆论走向,新书若无十分亮眼和突出的地方,必然会被蓄谋已久的水军们践踏到体无完肤。
不过。伊水安肯定不会说任何一句泼冷水的话,虽然她总说自己不擅长人际交往,但是这不代表她不懂人心,比如这一次,她心里十分清楚,陆总和千红是明知山有板砖往下飞,偏偏硬着头皮往上冲,重要的不是输赢,而是态度。
两人又关于小说聊了一会,柳敬亭起身告辞,将要出帐篷时,伊水安忽道:“很高兴认识你,很高兴你能来草原,很高兴跟你聊天。”
“彼此彼此。”柳敬亭洒然一笑,转身出去。
……
“彼此彼此。”
在柳敬亭跟伊水安告别的时候,距这座帐篷千里之外的一栋大学男生宿舍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满脸荡漾着笑意,在wc上敲着这几个字,一秒钟之前,和他聊天的“白天黑夜”跟他说了句“晚安”,他这么回复道。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终究不能在对方已经说晚安的情况下继续打扰,事实上,因为这场聊天,他已经耽误很长一段时间,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出现在各大论坛上,率领着一众同行,依照雇主给的要求,对那个叫古庸生的可怜武侠小说作者进行围剿。
作为“反古小组”(他们此次行动叫做“反古行动”)的组长,他需要对此刻的舆论趋势进行判断,布置相应的任务,跟组里其他几位高段位的组员商量该如何结束今天的行动。
因为这次的几个合作伙伴水平普遍偏高,执行能力出乎意料的强大,其中有两个组员,不仅文笔好得令自己咋舌,对内幕的掌握也细致详尽,显然是业内人士。
在这样出色队友的配合下,之前布置的几个任务都完成得非常漂亮,庆祝新书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读者们的热情很高,而关于爱的征文比赛,也陆陆续续地有人投稿。
整个论坛呈现着一派祥和热闹的氛围,大家都在等着十天之后古庸生的新书,这种期待感,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日益增加,没有人去在意着在这和谐的表面下有什么阴谋和暗流在悄悄进行着。
说起来,“不吐不快”对古庸生和他的小说完全没有个人好恶之感,他从头至尾也只看了那个参加比赛,红极一时的《越女剑》,看完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最多就是增加一下他在论坛里的谈资。
今天的没什么特别的任务,无非就是对开始的几个活动进行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