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微微一笑,笑容明艳如花,眼神笃定而清亮,“她会保密的。”
“为何你如此相信她?”
“夏雪,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是你说她是个实心眼又诚实的姑娘呀。”东方语笑眯眯看着夏雪,眼神自信流漾,“你昨天不是暗中跟了她一天吗?你说她为了找到失主问过很多人;但她也不是个傻乎乎没心机的姑娘;你还说她问别人有没有丢失铜钱的时候,还先让人说出丢失铜钱的数目,然后才一一去问;对于说谎的想借机讹去她手里铜钱的,她最多也只是报以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夏雪张了张嘴,却发觉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确实,她昨天暗中观察了一天,得出的结论便是小梅是个实心眼却又不缺心眼的姑娘。
“可是世子妃,你今天只从她嘴里问到安王爷平日偶尔会对着一空白画卷发呆;再来就是知道王爷还曾拿着一条陈旧却又保持得很新净的帕子发呆;这两件事于我们有什么用处?”
“夏雪,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件事。”东方语微微一笑,笑容流丽,当中还隐隐含着笃定的意味,“那个空白的画卷,我想它当然并不是真的空白;不过是用了某些特殊的药水,令上面的东西隐形了而已;既然是隐形的东西,还被安王爷珍而重之的收藏在书房里,那上面一定记载着某些很重要的秘密。”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没办法知道那画卷到底记载了什么秘密呀?这对我们能有什么用?”夏雪看着笑意微微的卓约少女,眼里疑惑更盛。
“好,我们暂且不去透那空白的画卷记载了什么秘密;我们现在先来说说那条叠放得非常整齐却又保持得很新净的帕子,你还记得刚才小梅是怎么形容安王爷的表情吗?”
夏雪疑惑看她,随即张口复述,“小梅说王爷看那条帕子的时候表情既怀念又痛苦;既欢喜又欣慰。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条帕子于王爷而言,绝不是一条帕子那么简单;既然那条帕子于王爷而言具有独特的意义;那我们现在可以试着猜测,那条帕子就是他的心上人留给他的东西。”
夏雪心头一跳,立时有些紧张起来,“这话有何凭据?”
东方语笑了笑,语气流漾着自信与随意,“你看,能让王爷念念不忘的东西;还是款式陈旧颜色却很新的帕子,这能是普通东西吗?自然不能;那么他看帕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复杂的表情呢?我猜他的心上人现在也应该不在人世了。”
夏雪长长哦了一声,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是借由那条帕子睹物思人,所以表情才那么丰富复杂。”
“不错,这其实也可以合理的解释了他对已故安王妃的恨意为什么一直持续了十几年也没有消散一天;反而越加的痛恨彻底,连带着迁怒于墨白身上。”
东方语说到这里,微微轻叹一声,才又接着道:“我想他原本应该是一心想留着正妃的位置给心爱的女人的;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迎娶她进门;这也是他当年为何迟迟不肯成亲的原因;可后来太后摆了他一局;不但骗他成亲,还将他刻意为心上人而留的正妃之位给占了去;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因为这个理由,不但恨透无辜的安王妃;还用他的方式与太后决裂。”
夏雪瞪大双目看她,心中已震惊到无以复加。
东方语又凉凉一笑,“而他为了抗议太后的安排,也为了报复无辜的安王妃,刻意的在新婚不到一个月,于同一天纳了两侧妃进门;他还为了彻底羞辱安王妃,更是多年不肯与安王妃同房;却让两个后来进门的侧妃一先一后的怀了孕生了孩子。”
“世子妃你等等,你是说安王爷对两个侧妃其实也没有一点感情?这不可能吧?他纳那两个女人回来,单纯的只是为了报复太后刺激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