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走吧!”莫璃美滋滋地扑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视听设备,她之前发现一部清宫电视剧,还没开始看呢!
从须弥境出来,徽音站在河岸边低头打量仍旧晕着的胤禛,神情有些若有所思,宁默的美目里或明或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几息后,她蹲下身来,撤去防护法诀,开始按压躺平的男人的腹部,挤压出其中的积水。
“咳咳,”胤禛呛得难受,一睁眼,迷迷蒙蒙中看到了徽音,等吐出几口河水后,他终于能够弄清处境,不由地问,“这是何处?”
徽音靠后些,自然地答:“我怎么知道?反正是岸上就对了。”
胤禛垂头一看,他和徽音都湿透了,形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再看所处之地,左面是不知大小的树林,右面是之前落难的河,想来这里应该是运河边的山林了,却不知属于哪里的地界。
从地上站起来,胤禛仰头一望天色,伸手拉了徽音起身:“估摸着天黑前也走不出去,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明日一早再作打算。”
“这片林子不小,而且……可能还会有追兵。”
两人一起向林子里走,若是寻个落脚的地方,当然是有个遮蔽的好一些。胤禛毕竟是男子,落难此处,他想的是如何寻个好一些的地方,不委屈了身后跟着的女子,却压根忘了,他的侧夫人岂是一般的柔弱女子?
“你怎知还有追兵?船上的刺客不是都杀了吗?”胤禛在前拨开杂草,踢走枯枝,像是为了让身后之人好走一些。
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让徽音的眸光闪了闪,心头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她无意细究,凝声道:“是全杀了,只是我总觉得这次刺杀有点不对劲,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嗯。”胤禛亦是心细谨慎的人,自然不会有异议。
又走了片刻,徽音倏然拉住开路的胤禛,身形一闪窜到了某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伸指“嘘”了一声,暗地里掐个幻阵法决,完全隐藏了行迹气息。
轻若无物的脚步声传来,五个身材不高的精瘦男人,一边寻找什么一边警惕而行,他们呈五角之势,显然具有极佳的合作经验,应对外敌、护住伙伴的后背,防止一切偷袭。
树上的胤禛和徽音看得真切,一个拧眉深思,一个却已面色阴沉。徽音打了个手势,让胤禛留在树上,衣衫掠过树梢,已然不见影了。
地上的五个人还在地毯式搜索,树上的胤禛小心收敛气息,一双黝黑如墨玉的眸子紧盯着下面的追兵。他心底莫名生出些怪异,这五个人穿的是平民百姓的短打,如果来搜他和徽音的话,就该是和船上的刺客一样,乃反清复明的乱党,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道劲气袭来,五个人立时一惊,亮出武器扫视四周,发现东边的树丛有抹人影,相视间径直冲了过去。胤禛又等了一会儿,才从树上跃下,寻迹而往,他知道那是徽音,五个对一个,虽然清楚徽音的身手很好,可他还是有些担心。
穿过粗细不一的各种树木,跨过拦路的枯枝藤蔓,胤禛隐隐听到武器清鸣的声音,心中更是惊忧许多加快脚步向前方赶去。
这边的徽音引来五个追兵后,声东击西分散了他们,从第一个、第二个分开的人那里,以摄魂之法窃取了他们脑海中的信息,果然确认了她的判断。
日本人,又是日本人!
早在刚刚看到他们走路的姿势及面部特征的时候,徽音就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真当剃了头发、梳条辫子就能哄住人了吗?
康熙三十八年时,因为几个线人而赔给大清三千万两白银,这笔赔款好像去年才给完吧,如今还敢派人踏上大清的地界,这群日本人是疯了不成?
徽音从须弥境里取出一把收藏的日本武士刀,拿在手里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