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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这些,又是何意?”胤禛掠过上当的话题,问到了关键之处。
“莫璃不在了,而且这些人的约定期限也快到了。”徽音神色认真了些,“当初我们约定好的,在他们地位稳固后的五年内,必须无条件服从‘音字令’要求做的事,其实说白了,除了安插些人,旁的根本做不了。”
“你是说……”胤禛懂了这女子的打算,可正因为懂了,他才更加迟疑,“为何?”
“一来,夺嫡暗涌激烈,你比我更需要这个;二来,没了莫璃,这部分人我无暇多顾;三来……你是我的夫君。”徽音知道,一直以来都没有让这人了解她的底牌,猛然如此肯定是不正常的,但是前不久的刺杀,却让她改了主意。
胤禛目光一颤,下意识地低了头,心跳都漏了半拍,自觉地老脸有些发热,即使以前也听到过这样的话,但唯独这一次让他感到几分羞窘之意。
“拿一方你的印鉴,莫要出现名字和封号这类能知晓身份的字眼,只要能作为信物即可,我发命令将他们听命的人转让于你,其他的你自己去弄吧!”徽音伸指点点桌子,随后又道,“另外,等这一阵过了,我要训练你的身手,你这样的水平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
胤禛横了直接说他身手太弱的女子一眼,气闷道:“你还嫌弃了不成?”
“啊,嫌弃了!”徽音点头,撇撇嘴说,“虽然也可以安排人保护你,但是你的武功也太差了,借此提升一下也好,免得缺乏锻炼,一过四十就发福,我可不喜欢那样的体型。”
“……”胤禛绝倒,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两人笑闹了一阵,这才收敛了些。
“这个我再看看,”胤禛折好那张纸,起身之际忽地想到了什么,“颜颜的额驸,该不会在这里面?”话一出口,他就越发这么觉得了,脑子里面一过他们谈起颜颜的婚事时说的话,这七分的猜测也变成了十分的肯定。
“你不娶年氏的话,就失了一份兵权上的助力,我自然是要为你补上的,不过……那丫头的婚事,我还是希望能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徽音表示出了无意让女儿政治联姻的想法。
“我明白了。”胤禛颔首,看来颜颜的额驸,这女子更希望是女儿看中的。
徽音坐在书案边,目送着那道清俊挺拔的背影离去,却在他即将迈出门的时候,她问道:“胤禛,永和宫那位……你到底如何想的?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
门边顿足的男子身形一僵,袖子下的拳头立时握了个紧,他半晌未动未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璃自己求死是一回事,但是我绝不容许他人伤她分毫,理应……谁下的手谁就该偿命的。”徽音叹息一声,神识已将门口之人的表情看了个清楚明白,“胤禛,之前我已放任了多次,但这一次我着实不愿再忍。”
“你待如何?”低哑艰难的声音,透出了内心中的隐痛和挣扎,以及那份怎么都抹杀不掉的血缘牵绊。
“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彻底除掉这个未来定然会再度动手的麻烦,可是,比起她,你要重要许多许多,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态度。”徽音说得恳切,这一次虽然莫璃死了,但主要当事人却是这个男人,为此她才一直忍着未有动作,也没有找到康熙门上去。
“我……”胤禛不知该说什么,上一世的伤害,这一世的暗算,他仍旧是念着那份生身之恩和母子之情的,可是,天底下又有哪个亲生额娘会致亲子于死地呢?他想象不出来,即使怨恨、心寒、痛苦,却无法真的做出什么,那不是政敌、不是奴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阴谋阳谋对付处置,那是他的亲额娘啊!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艰难痛苦了些,所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想现在为她守孝三年全了母子情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