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他说出党的情报,所以拷打特别凶狠。
这个同志顶住了敌人的酷刑,坚持到了半夜,想要销毁这份党的文件,不料却昏了过去。
包玉急忙叫醒这个人,他一醒过来,急忙又去撕自己的衣领,包玉急忙说:“同志,你的文件在这儿呢!”
那个人先是一愣,然后急促地喘息着说:“同志,你快帮我把它撕掉,不要让它落到敌人手里!”
包玉连连点点头,用力把纸条撕得粉碎。
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完成了这么重要的工作,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包玉自我介绍说:“我叫包玉,你呢?”
“我叫边城。”
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包玉慢慢把几个工厂里边的工友在党内的职务告诉了边城,边城也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学生代表,刚接到上海市委的命令,在自己的大学开展活动,就被捕了。
再后来,工人中的党员都被敌人杀害了,敌人怀疑是地下党的人都被敌人杀害了。为了掩护边城的真实身份,把一些看起来确实只是连外围分子都不是的人释放出来,边城和包玉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出狱了。
陈达文冷笑着问:“这么说,你就是那种美国顾问专门训练出来打入我们内部的红旗特务喽?”
“对,他们是这么叫的。”
“那个真正的边城呢?”
“为了让我不暴露,局长专门找了一个跟我相貌和身高差不多的大学生,我开始行动的时候,就把他杀害了。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那个人的真实情况,把那个学校的所有大学生全都杀害了。”
“怪不得,上海市委没有调查出你的来历。可是,你是怎么找到上海市委的那个秘密联系点的?”
“我出去以后,说我是孤儿,没有地方去,原来的学校也不能回去了,包玉就让我住到他家里。负责工运的工人领袖,在牺牲以前把一个跟上级联系的联络点告诉了包玉,包玉就去和他们接上了关系,我们两个就进了人民保安队。
等到我安顿下来之后,我就从包玉的嘴里把话套了出来,郑守拙他们一直派人跟我联系,他们马上把那个地方包围起来。当时他们猝不及防,可能被查获了不少文件,这样他们就找到了那个组织部长。这时候我已经进了人民保安队,这些都是我听郑守拙说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陈达文叹了一口气,对包玉的调查也证明了边城说的整个过程是真实的,看来包玉中了敌人的圈套,在无意中泄露了组织的机密是肯定的了。特工战真残酷啊!包玉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只是他太单纯了,尽管他从来没有叛变,那么多的同志却因他而死,整个上海地下党差一点被敌人一网打尽,看来,包玉在他的有生之年,是永远无法摆脱内疚的痛苦了。
边城讲完了,他紧张地看着陈达文。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就看陈达文对他的坦白满不满意了。
陈达文看看其他人:“好,下面开始第二步行动。”
安长征答应一声,出门去布置,他们把刚才跟踪边城时候弄来的鸭蛋青色的流线型小汽车开走,在各个制高点上布置了火力,于效飞把他们小组的所有力量全部投到了这儿,他们准备打一场硬仗。
陈达文对冯老师说:“给你的上司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们发现了一个人,看样子可能是于效飞,他正在和长枪队的老李谈话,看样子要采取什么行动,让他们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于效飞。”
于效飞他们早就知道郑守拙、曾德荣他们派边城进来,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找到于效飞,对他进行逮捕,如果实在做不到这一点,就对他进行暗杀。做特务工作,是有一定的原则的,上面的头目不会轻易出面跟下面的特务进行接头,只有在他们利令智昏的时候,他们才可能违反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