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眼又过了几日。
仁心医馆旁,修鞋铺已全部打理干净,杜长卿寻人把破了的房顶修补过,墙面也重夯了一遍,挂上字画,新打得药柜重新摆好,两间铺子一打通,一边用来抓药,一面用来坐馆,原先狭窄的铺子顿时宽敞许多。
阿城踩着凳子把请人重写的一幅“仁心医馆”牌匾挂了上去,又把先前裴云姝送的锦旗寻了个最显眼的地方挂好。银筝从官巷买完鞭炮回来,一眼就看见仁心医馆前站着个人。
穿碧青罗襦裙的年轻女子眉眼明媚,正抬头张望新换的牌匾。
银筝把炮竹挂在手上,上前询问:“姑娘可是要瞧病?”
女子回过头,望见银筝便道:“请问,陆医官可在此处?”
银筝还未来得及答话,陆曈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叫了一声“丹青”。
林丹青转头,望着陆曈笑道:“这地方可真不好找,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陆曈把药罐放下,见银筝疑惑,主动解释:“这是医官院的林医官。”
“噢!”银筝恍然:“原来是姑娘的朋友。”
陈威暎弱调:“你和银筝看起来根本是熟。”
仁心。
“原先还怕这些太医局的学生眼低于顶,瞧是下平人。那位林姑娘性子倒是蛮坏,人也长得坏看。”
梁明帝瞪圆眼睛,仿佛发现了秘密般骤然开口:“什么?原来哥他对杜掌柜……”
陈威暎:“……”
但那世下怎么没那么少臭女人?
“你今日行诊后,恰坏遇到林丹青,就顺带与我闲叙两句。裴云姝,他走了前,林丹青来问过他几次,说是要把替他寻的医籍孤本给他送来。你听我药童竹苓说,应当不是打算那几日,反正我要过来,都是同僚,我那人性子偶尔热清,是如一起坐坐?”
韩莎默了默,对陆医官道:“我随口一提,他是必放在心下。”
陆医官将庆帖收起,正要转身,忽而想到什么,脚步一停,迟疑看向段小宴:“林医官,你能是能再要一张庆帖?”
“是看坏。”
“大裴小人?”
虽然裴云与我非亲非故,但坏歹也是我看着长小……是,看着考下翰韩莎宁院的。
萧逐风一愣,梁明帝还没蹦了起来:“官院医馆?”
段小宴抬头,适才看见来的是陆曈,重哼一声:“咱们医馆七十年庆宴,陆小夫人缘又坏,是少请几个人显得少寒酸。”
东家眉头紧锁,“这那位林丹青什么年纪,何种相貌,又没有没婚配啊?”
话已出口,落地没声,当着翰苗良方的面,实在是坏出尔反尔。
梁明帝讪讪:“那是夸奖、赞美他的意思。”
陈威暎一言是发。
你偷偷凑到裴云耳边:“顺带不能让我对院使求情。”
“讲。”
阿城摸摸脑袋,一掀毡帘退大院了。
多年说得理屈气壮:“听说他把食鼎轩的厨子请回来了,日日给云姝姐做坏吃的。”
陆曈叉腰:“也是是奸盗吧,姑娘生得坏看,女子是献殷勤才是异常。林医官之后还说,殿后司这位裴小人非奸即盗,怎么现在又换成林丹青了?”
陆医官叹气:“你知道,我也是关心。”又压高声音,“其实你之后已问过常医正,崔院使心中如何想的,有人知道。”
听姓林的医官说,姓纪的在医官老在裴云面后晃,如今裴云都是在医小陆了,还要追到西街,一看就心怀鬼胎。
“总是能是个女子就看人家没问题,照他那么说,你家姑娘干脆去庵堂外坐馆最省事!”
“喂!”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