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甄逸气咻咻歪着眼睛睨了吕晨一眼。
甄宓起身朝外面走去,本想劝吕晨不要做得太过火,这毕竟是她父亲,但终究没有开口。
这些天,甄宓倒是听过不少关于吕晨的传说,从下邳城下突然开窍的傻子,到火烧乌巢,到鏖战河内,再到骑兵夺城追杀袁绍。她知道,在吕晨彪呼呼的外表下有一颗睿智而机巧的心,做事是极有分寸的,用不着什么都不懂的她过多置喙。
等甄宓去了门外跟母亲一起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吕晨才问甄逸:“泰山大人,你要是为难的话也可以不签这婚约,毕竟,您和袁绍关系密切,若是因为这一婚约耽误倒你们的关系,就是晨的罪过了。毕竟,你们这些读书人最讲究春秋大义,你要全袁绍之情,却是让吕晨挺佩服。”
甄逸诧异地望着吕晨,难道他不想娶宓儿了?还是要偷偷娶?让我把她逐出家门?他完全可以挑拨我和袁绍,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如果不是很困难的话,倒是可以答应他。
“既然如此,那咱们按年龄排吧,从小到大在院子里站成一排,一个一个的砍,泰山大人可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从大到小的排。”吕晨轻描淡写地啄了一口白水,弹了弹衣襟,笑道。
“你,你,你欺人太甚!”甄逸嘴皮子直哆嗦。
“哈!我吕晨本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大家都知道吕布有个傻儿子,你才知道么?!痛快些吧,我是个粗人。”吕晨戏谑一笑,站起身来,又问吕展,“对吧?”
吕展义正言辞道:“粗!很粗!”
“我,我签!”甄逸一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全家性命再说,至于袁绍那里,到时候大不了拆半个甄家给他他总该消气了吧?于是,他埋头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
“还很不情愿?啧啧……老子娶你女儿是看得起你!看不起我吕家人?认为我们不如袁绍?等明天你就知道了,袁绍?他生来就是个笑话!”
吕晨不屑地从甄逸手中夺过婚书,桀骜地踢门而去。
“粗鄙,粗鄙,粗鄙至极!”
甄逸拍着胸脯,瘫在卧榻上心有余悸地低骂道。
随即,他想起吕晨的话,又不明何意,这家伙难道真是个傻子?竟然胆敢嘲笑蔑视袁公?他何德何能敢看不起雄踞河北的袁绍?他说的明天又是何意?
说起来甄逸其实没有得罪吕晨,吕晨要去甄宓,甄逸就是他的长辈,但吕晨可不愿意给甄逸好脸色看,这倒跟他和袁绍的关系无关,仅仅是为甄逸为了家族而放弃女儿性命和名誉的行为而不齿。在吕晨看来,身为男人,天生就承担着保护妻女的使命,一旦逃避这个使命,那他就不配做男人。
出了甄逸房间,吕晨看见甄宓和母亲带着几个丫鬟,在不远处的花厅相谈甚欢,远远的有吕晨的亲兵宿卫。
吕晨就笑呵呵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甄母行礼,叫了一声伯母。甄母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她的丫鬟们更是早已吓得悠然欲泣了,显然是听说过吕晨这杀坯的名头的。
甄宓拉着母亲宽慰几句,甄母这才对吕晨笑了笑,模样还是有些牵强的。
之后,吕晨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吃点心,不得不说甄家的点心不错,一边吃,吕晨还一边装了几个在衣兜里。丫鬟们见吕晨没有杀人放火,模样还挺俊,就窃笑起来,大概是笑他没见过世面,连点心都要装走。甄宓却是温婉一笑,对母亲说,他是要给姐姐带去。甄母已经知道吕绮在外面守城,所以,此时见吕晨还留心着给姐姐带吃的,心里也觉得挺好,这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却知道疼人,以后对宓儿也不会差了。
一来二去,吕晨跟甄母也熟络起来,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毕竟吕晨不是来拿了婚书就走的,他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