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你拽着我的胳膊说,你还要生好多好多个孩子,多到我真的一个名字都记不住。”
戎沁心的左手正拽着男子的右臂,紧紧的,像要揉进肉里去一般。
“可是……”
他的声音开始变的酸涩而苦楚:
“可是…忽然之间我就醒了,我醒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前面的桌边空空荡荡,夜黑的吓人。”
“哇———”
戎沁心再也忍不住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她拽着男子的手,更加用力。她抬不起头来,她心痛的无以复加,像要完完整整裂开一样。她不知道林作岩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她只知,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
痛!
林作岩把搁着铁栏把沁心扶起,然后用力的抱向自己身边,他们搁着冰凉的栏杆,拥抱。男子在她耳边说:“不要再骗我,不要再离开我,我好累。”
“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累了,沁心,我好累。”
女子一个字也无法说,她的脸磕在铁栏上,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那一边传过来。
他的温暖无人匹敌,即便世界早已荒凉。
就在这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旁边的墙背后站着一泪如雨下的女子。她已泣不成声,但却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它发声。枫霓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全身都因隐忍而颤抖,她的目光从那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然后紧紧闭上。
过了许久,她才稍稍缓过了气,然后走开,对着那狱卒说到:“可以把她放了吗?”
“我们在等电话。”
那狱卒目不偏视,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枫霓裳知道他在等那些日本人的口谕,安庆生还没有审查清楚富贵门所交付的清单,他真是小心翼翼,甚至连最后的确认都不肯含糊。她不知道他和那日本人之间商讨了什么,他是怎么让日本人肯听他的话,说关人便关人说放人便放人。
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牢狱的电话突然响起,那狱卒立即接听,全身站直,一个劲的点头,嗨,嗨的应答。枫霓裳见他挂电话后,也不理睬她便直直的去了牢门,把沁心的牢门打开。林作岩把沁心抱出来时,她已经哭晕了过去。枫霓裳也不敢上前对林作岩说什么,只是当大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白亮的光芒照进时,她分明看见男子的双目,些些红湿。
※
时间过了三天,枫霓裳站在那件日本艺馆门口,步履有些踌躇。这些天,她没有去打扰林作岩和沁心,她只是听说沁心在回愈纺后便重重的病了一场,不过今天平西告诉她,沁心已经好了起来。霓裳想,好了便好,好了林作岩便不会心痛了。
林作岩……
女子的双眸低垂,瞬间染上灰蒙,她孤身站在这间日本艺馆之间,里面的丝竹之声连绵不绝,充斥着男人粗狂的调笑声。她站在一扇门外,门内的世界是浑浊而肮脏,她楞在原地,只愿在阳光下再多待片刻。
就在此时,那艺馆门内,一男子出了门来,见到霓裳便语有愠色。
“你怎么才来,最近你躲的很开心吧?”安庆生知道枫霓裳站在门前,便亲自出了门来。他今天的语气十分舒缓,并没有可以责怪的意思。枫霓裳知道,她若再避而不见,安庆生估计会把她揪出来,杀了。
而他现在对她语气甚好的原因不过是,里面的那日本人对她吹延三尺却偏偏得不到手。
“尚野将军等你好久了,乖,和我进去。”
枫霓裳不说话,任由安庆生搂过她的腰,带着她进了门。里面的装潢十分富绰,但却是完整的日本风格。霓裳随这安庆生七拐八拐,绕过那小桥逐水,便来到了一间充斥了酒味的房间。门被打开,里面的音乐声徒的的变大,霓裳走进门去,看见屋间正在弹琴抚笛的日本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