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瑾收到了鹿茗發的消息,才知道鹿茗竟然已經從聞子濯的房子裡搬出去了,他現在需要轉道去另外一個小區接人。
這原本是件麻煩事,但易才瑾心裡不僅沒有半分不快,反而開心得不行。
分居了啊,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消息。
從七號院到鹿茗現在居住的紫苑因著堵車的緣故用了約半小時,然後再去宴會地點又用了約半小時,他們抵達舉辦宴會的酒店時,酒店裡的賓客已經到了七七八八,停車處豪車林立。
易才瑾遞上了請柬,收請柬的人一看,連忙道:「請稍等。」說完他便用對講機聯絡起了別的工作人員。
他們是被交代過的,有些人是絕對的貴賓,待遇自然不同。
在等待的過程中,鹿茗問易才瑾:「怎麼不找個女伴?」
在這個時空里,華國的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化了,但是與女性結婚生子依舊是主旋律,甚至同性戀騙婚的情況依舊大範圍的存在著,也同樣默認同性戀人上不得大台面。
像這樣的宴會,哪怕是同性戀也依舊會選擇帶一個女伴前來。
易才瑾之前為了誆聞子濯,不僅完全收斂了性子,外表也做了相應的偽裝,比如以前他的頭髮是自然狀態下的捲髮,看起來美貌卻又纖弱,現在他把頭髮後梳,用髮膠固定住,露出了整個額頭,深邃的五官比之前多了幾分華貴和銳利。
他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聞言道:「什么女人能有你迷人呢?哥,你要正式自己的魅力,我覺得把你帶來是一件很漲面子的事,我可一點沒吃虧。」
鹿茗想,若是換個同齡人來,大概要被易才瑾給哄傻了。
鹿茗提醒易才瑾待會兒不要過火:「我是聞子濯的男朋友。」
「除了我,誰知道呢?」易才瑾對鹿茗感興趣,那自然是稍微調查過鹿茗的,他知道聞子濯雖然對外承認了鹿茗的存在,卻幾乎沒有親自帶鹿茗出去見人,這導致鹿茗依舊處於一個不被承認,也沒有太多人認識的狀態。
在這個聚會裡,很可能沒人能認得出鹿茗。
易才瑾嘴角掀起了一抹笑,他逆著光,看起來像個天使一樣純潔無暇,但他的手卻不容拒絕的去摟上了鹿茗的腰。
易才瑾的手剛摟上鹿茗的腰便忍不住心生感嘆,好細……不軟不硬極富有韌性,很好抱的樣子。
而他還來不及誇讚鹿茗,便被鹿茗躲開了,沒給易才瑾抱實。
鹿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用玩笑的語氣道:「易少,我只是你的導遊,不賣身。」
鹿茗平時叫易才瑾就是叫全名,只有兩種時候會叫「易少」,一種是在某些公開場合的敬稱,一種是表達不滿,劃開界線的時候。
易才瑾也明白鹿茗的意思,當即舉起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笑道:「是我被迷昏了頭。」
「我覺得我現在清醒些了。」
鹿茗道:「希望如此。」
這時來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小跑了過來,恭敬的將他們帶了進去。
他們沒有和一般的賓客一樣留在一樓,而是被帶上了電梯,電梯直升六樓。
和一樓的嘈雜不同,六樓人很少,偌大的大堂里只坐了十來個人,而且一半在說話,另外一半則是安安靜靜的做著壁花微笑不語。
鹿茗一眼看過去,居然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原身在死前參與的那場聚會裡並不是直接得罪寧嘉言、撞上寧嘉言槍口的,而是有人陷害原身在先。
那人誣陷原身勾引某個公子哥,大聲對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刺激完原身後,那人偽裝成被原身推落水的樣子跌入了泳池。
在爭辯和自證的過程中,原身這才引來了寧嘉言,然後被寧嘉言勒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