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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鹿茗和別人親了!

鹿茗和高嶺之花樊籬親了!

寧嘉樹眼皮瘋狂的跳,寧嘉言又給他闖了一個大禍,一個更大的禍!

而聞子濯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臭不可聞。

聞子濯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向了兩人,一把將鹿茗扯了回來。

鹿茗被扯得一個踉蹌,手臂處傳來肌肉被拉傷般的痛楚。

聞子濯視線略過了樊籬,盯住鹿茗,沉默不語間透出一股暴戾與危險的氣息。

停頓了片刻,聞子濯僵硬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絲巾,用力的給鹿茗擦拭著嘴唇,他的動作非常重,重得要給鹿茗擦掉一層皮。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當是聞子濯吃醋了。

假親以聞子濯的性格可能不會在意,但真親就不能忍了。

眾人又偷偷的看樊籬的臉色,卻見樊籬在被「強吻」過後並未露出厭惡和憤怒之色,反而抓住了聞子濯的手,維護道:「這只是一個意外,你不要怪他。」

聞子濯抓住鹿茗的那隻手驟然收緊,他看向樊籬,聲音微澀:「這是你的初吻吧?」

「不是。」樊籬看起來很認真:「我的初吻給了媽媽,在幼兒園時還被一個女同學強吻過。」

「……」

樊籬將聞子濯的手徹底扯開,他看了眼鹿茗被擦破又充血紅腫的嘴唇,轉頭對聞子濯道:「先進去再說吧。」

樊籬看起來太平靜,倒顯得聞子濯的反應過大了。

聞子濯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寧嘉言這個混世小魔王難得露出了驚惶愧疚的神色,走到樊籬身邊,小聲道:「樊哥,對不起!我是想開個玩笑,但不知道那是你……」

「不是我就可以了嗎?」樊籬將帽子取下,一邊對寧嘉言道:「我沒記錯的話,他是聞子濯的男友,這種玩笑也是可以開的嗎?」

寧嘉言語氣裡帶出點不屑:「都是遮羞布而已,根本不是男友,就是個玩意兒!剛才我讓鹿茗玩兒這種遊戲,他不是壓根沒打算護著鹿茗。」

「哪怕他不介意,鹿茗會介意。」

寧嘉言嘟囔道:「他介意又怎麼樣……」

樊籬沒有再和寧嘉言辯駁,因為毫無用處。

做為擅自把鹿茗帶到這個階層的人,聞子濯沒有做為,這才是讓鹿茗處境難堪的根本原因。

哪怕沒有寧嘉言,也會有別人。

他們都不會尊重鹿茗。

樊籬坐下後朝鹿茗看去,發現鹿茗竟然不顧破了的嘴唇喝起了酒,透明酒杯中的液體在不斷減少著。

他有意勸阻,卻不得不避嫌保持沉默……否則,這會讓鹿茗的處境更加糟糕。

和鹿茗不同,眾人對樊籬的到來都很驚喜,態度也十分熱情,這種熱情是發自內心的,完全不是那種在對待鹿茗時浮於表面的,生疏客氣的禮貌。

就連寧嘉言都收起了利爪,認真道歉後便一直粘在樊籬的身周,看著竟然還有幾分乖順。

聞子濯也漸漸的平復了情緒,像是已經完全不介意剛才的那場意外了。

只有鹿茗突然成了無人理睬的透明人,也沒有等到任何一聲道歉。

鹿茗放下酒杯,深深地低下了頭,像是在強忍難過。

樊籬起初是這樣想的,然後他便察覺到,有人踢了踢他的小腿,那個方向……樊籬朝鹿茗看了過去。

鹿茗微微抬頭,視線和樊籬撞在一起,微微濕潤的眼睛,微腫的唇,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可憐」,反而像只在蓄大招的妖精。

此時,樊籬的小腿,又被踢了踢。

這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的勾引。

鹿茗突然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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