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响,黄毛儿已被踢的倒退了回去,撞倒了他身后的两人。
这时,其他混混们也已冲近身前,各施拳脚,从四面八方向被围在中间的江君官袭来,江君官耳根一动,侧身头一歪,一个黑乎乎的拳头擦脸而过,让江君官有些恍惚,脑海里突然想起黑妞的轮廓,黑乎乎,嘴角不觉得轻笑出声,江君官忙收敛心神,闪电式抓住那只黑手,一个倒肘反击,狠狠捣在了那人胸前,同时抬脚踢倒了另一个冲来的混混。
约莫二十多分钟,倒地声和呻吟声不绝于耳,江君官也感觉到体内的力气在渐渐流失,胸口起伏的频率愈来愈快,温润繁快的气息自淡粉的唇瓣中溢出,额前细密的汗珠从细小的毛孔处散发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看到身边的混混一个个的倒下,江君官忍不住冷笑,眸里玩味的看着剩下的四人,动作猛地加快,只打得剩下的混混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就快要接近尾声,江君官心弦不再紧绷,轻松的缠着剩下四位准备打退堂鼓的混混,嘴角重新扬起勾人心魄的痞笑。
看到自己的人一个个倒地呻吟,而那位狂妄少年轻松游走在缠斗中,胡渣男切齿拊心,真是踩到了霉运,本来以为可以稳赚一笔,不想居然被这小子搅得乱七八糟,赚的都不够赔的,妈的!
狠狠咒骂一声,胡渣男靠着洗衣厂的铁质大门注意着场上胜券在握的狂妄少年,焦急的想着应对之法,突然,眼角瞥见了大铁质大门中央的大铁锁,胡渣男灵光一现,狭长的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一把拉下门上的铁锁,入手冰凉,沉甸甸的,见那小子没注意到自己,胡渣男松了口气,一步步靠近背他而站的江君官。
或许是相信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而放松了警惕,江君官轻松的应对着仅剩两个的混混,没注意到身边已经临近的危险。
胡渣男扬起一抹阴狠的笑,狭长的眼瞬时圆睁,扬起手里的大锁,全力砸在了江君官的头上。
头上的剧痛让江君官霎时蹙眉,僵住刚要出手的身形,俊逸的面容微微抽搐,缓慢的扭过身子,
一张瘦长的留着胡渣的脸,一道狭长又射出阴狠光芒的眼,原来是他!是自己大意了呢!江君官眉头皱的更紧,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蚀骨的锥痛在头上蔓延着,侵蚀着他仅存的最后理智,皓齿紧咬着淡粉唇瓣,企图用这里的疼痛攥紧慢慢模糊的意识,他能感觉到头上溢出一股暖流从发丝中滑动着,顺着鬓角汩汩流淌下来。
“不!绝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倒下去,就很难再爬起来了!”从小在部队中生活的江君官将军人的顽强毅力运用了出来,黑眸不甘的紧盯着胡渣男,抬起手臂就要抡拳袭来。
狂妄少年脸上的血以诡异的速度蔓延着,白色的衬衫衣领也沾着一片恐怖的殷红,俊逸的脸部线条因痛苦微微扭曲着,眼神涣散,却仍站立不倒,胡渣男和剩下的两个混混被这样的江君官吓得怔在了原地。
江君官最后的拳头毫无力道,胡渣男轻轻一拨,江君官无力的瘫软在地,最后的意识也分崩离析,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在水泥地上绽开,妖艳,刺目,惊心!
寂静!周围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意散发着!连地上被江君官打得站不起身的混混们的呻吟声都似乎被屏蔽了。
不知过了多久。
“京。。。。。。京哥,他。。。。。。会不会死。。。。。。死了?”其中一个小混混慌张的说道,嘴唇哆嗦着,怔怔的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江君官。
“我,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胡渣男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的说道。
“京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小子要是死在这儿,我们。。。。。。会不会蹲牢啊。”另一个混混喘着气,担心的看着胡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