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不是学西班牙语或者法语这类大语种的用途更广些吗?你又为何会选择只有土耳其人才用的土耳其语呢?”显然,苏蔓的说辞没有任何可信度。
苏蔓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于是坦白了:“我是想学会了土耳其语后,去土耳其找个会奥斯曼语的老师,我真正想学的是奥斯曼语。”
“以前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对奥斯曼语感兴趣的呢?在哪里看过相关文字?”苏莱曼问到了正地方,那是苏蔓无论如何也不能告知真相的。
苏蔓想起她以前的说辞,这次还是这么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美国偶然看到了这段文字,觉得很好玩就记下来了。”
“你不先说句谎话难受是吧?”苏莱曼盯着她道:“明明每次都会被我拆穿,直截了当地说实话不好吗?你都能熟练默写了,我可不觉得你偶然看到就能够记到这程度。”
苏蔓非常郁闷,这个男人记性好,思维缜密,她那点伎俩骗骗普通人还好,在苏莱曼眼前确实不够看的。但那也不能直接说出真相啊,虽然已经和他认识两个月了,但也不过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自己的秘密怎能轻易告诉给他?
骗就骗吧,自己一直骗下去,总有一次能骗成功的。苏蔓主意拿定,眼珠一转就有了说辞:“好吧,我怕说出来你不信,这事儿比较惊世骇俗。”
“说来听听,我看看是怎么个惊世骇俗法。”苏莱曼来了兴致,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话说在唐人街,有个牙都掉光了的老头,他说他祖上会一种武功,看我骨骼清奇,适合练武,就要教给我,但是需要用一美元来换。我当时还小嘛,完全被他说动了,就把钱给了他。他在纸上写了这么一段东西递给我,说等我有看懂的那一天就能入门了,我一直当成宝贝珍藏了好多年。之所以编谎话骗你,完全是因为几年后我才明白,我似乎被那老头给骗了。不过他写的这段文字,我一直很好奇到底写了些什么,所以就上了心。”
苏蔓讲的这段故事,完全不怕苏莱曼逐字逐句地怀疑,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将老人所写内容换成了父亲的那封信。她小时候真遇到过这样一个老人,也确实给了自己一张纸,但是在她兴奋地跟父亲炫耀自己拿到了武功秘籍时,苏城不留情面地泼了冷水,他告诉苏蔓,那老人精神不正常,纸上写的也不是什么天书,而是台湾的注音字母。
说完这个故事,苏蔓就坦然地看着苏莱曼,期待对方听后反应。
“这可真是……”苏莱曼措了一下辞:“笨到家的典范。”
“你觉得这样说一个年仅九岁,没接触过险恶社会的小姑娘合适吗?”苏蔓道。
“那就不说你过去的糗事了。”苏莱曼挥挥手,将这个话题跳过。“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全世界估计都没有人能教奥斯曼语了,你怎么办?”
“哎?”苏蔓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你没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本就是被废止的语言,原本也只有奥斯曼帝国人才会说,现在会说的人恐怕都上百岁了吧,就算有心也无力不是?”
“那你是怎么会的呢?”苏蔓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别是她学到的都是苏莱曼这人瞎编的东西吧。
“你看我的住处就知道了,我们家一向很推崇传统,这门语言和风俗文化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了。”苏莱曼解释道。
居然是这样!苏蔓沉默了。她想了半天,确实想到了个办法,但是比较纠结于是否要说出来。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了:“我还能继续跟你学习吗?”
苏莱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要跟我学的话,就得住回后/宫,你不是讨厌住那里吗?”
苏蔓咬牙:“没关系,反正她们又打不过我,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