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以及为陈氏诊治的御医,一同前来见朕。”小内监得令退下。大殿复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只有陈梦雪还跪在那儿轻声啜泣,宫诀凊皱了皱眉,道:“你先起来吧。”
陈梦雪受宠若惊的谢恩,起身在下首坐下,皇帝并没有多瞧她一眼,反而将视线落到了寒若身上,“你可知晓此事?”
寒若冷哼了一声,答道:“我怎么会知道。”说着,竟像赌气一般扭头不看皇帝,而皇帝却不以为罪,还安慰似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认错讨好似的。
陈梦雪本来听得寒若在皇上面前竟敢自称为‘我’已经很是惊奇,然而寒若竟还敢对皇上闹脾气,本以为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结果皇上反而向她服软。今日本打算以龙裔一事扳倒这风头一时无二的贵妃,可看如今这情形,恐怕是难以成事了。
正自思量着,都胜已经与御医南墨同来了,给三人行礼之后,在皇帝面前跪下等候问话。
宫诀凊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开口道:“南大人,陈氏可是由你诊治的?”
南墨恭谨地答道:“正是微臣。”
皇帝将眼神丢向了陈梦雪,示意她自己开口,陈梦雪方才一直在哭泣,此刻见到南墨前来,想起自己无辜殒命的孩子,几乎想要活活咬死他,见皇帝眼神视之,当即冲了过来,激动道:“南墨!你还我孩儿命来!”
“小主息怒,微臣并不知小主的意思。”南墨神色镇定,没有丝毫慌张。
陈梦雪便将方才与皇帝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揪着南墨的衣服,恨恨道:“你莫要抵赖,我身边的舒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她将我昨夜见红后流下的。。”说着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她将我那随着血一起流出的胎儿存留了起来!让其他御医来一验便是!”
南墨刚想开口辩驳,关雎宫门外传来了小内监尖锐而拖长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在婢女的搀扶下行至殿中,对皇帝福了一福,宫诀凊仍是那清清冷冷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一番闹剧放在眼中,便是皇后来了,也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皇后略显尴尬,只得自己开了口:“妾身早起便听闻陈采女跪在关雎宫外喊冤,惊动了皇上,又听人说皇上您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召来了太医院的人,妾身身为后宫之主,未能为皇上分忧是妾身的不是,所以妾身才急急赶来向皇上请罪,并查清陈采女的冤情。”
皇帝对皇后的一番说辞不作任何表示,倒是寒若冷笑了一声,道:“皇后可真是好快的耳目。”
皇后从容地在皇帝另一边落座,才开口答道:“贵妃所言差矣,执掌后宫是本宫的权责所在。”
“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劳皇后大驾。”寒若今日似乎有些咬着皇后不放的意思,全无平时对旁人之事兴趣寡淡的模样,连宫诀凊都惊奇地望了她一眼。
“放肆!本宫已听闻此事牵扯龙裔你竟敢说是小事!”皇后凤眸一圆,像寒若发了火。
便是宫诀凊也不会如此同自己说话,没想到她滕添舞竟敢训斥自己,寒若心中气极,刚想开口,没想宫诀凊忽然起身狠狠扇了皇后一巴掌,皇后大吃一惊,眸中立刻已有莹然泪光,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宫诀凊不待她开口便冷冷道:“凭你也敢如此同她说话!给朕滚回去,从今以后,不准你踏足关雎宫。”
皇后未曾料到皇上竟为自己一句话而发如此大的脾气,足可见皇帝爱重寒若到哪般地步了,心中纵是千般委屈,也不敢在他面前发作,只得凄楚的行礼后与随身带来的婢女踉踉跄跄离去。
寒若内心也是惊诧,从前并不曾在他面前与他的妃子争锋,虽说他宠爱自己,可是当初胡闹之时亦是流连后宫,而他又是那样冷淡内敛的人,她并不晓得在他心中,自己与他后宫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