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者用了什么功夫,能使一丈开外的敌人受创萎顿,但他怕老者再下毒手,急忙窜出,高声道:“老伯伯,他既然没有杀伤您,您就饶他一命吧。”
那老者自持身份,也不答话,冷冷瞥了少年一眼,垂手走开。
少年走近壮汉,一摸手脉,已是冰凉,心中大惊,想到适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汉。转眼就死在老者一举手之间,不禁很感同情,对于老者有些不满。
他开口问道:“老伯伯,你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一定要杀他呢?”
老者头也不回,不理他所问。少年又道:“他虽然暗算你,这是他不对,可是你本事这么大,就是放过他,他也不能伤你……”
老者似乎很不耐,厉声道:“你再噜嗦,连你也宰了。”
少年抗声道:“你本领虽大,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杀人,人家见着你都像见着阎王一般,也不见得是威风呀!”
老者回头斜眼瞧了少年一眼,只见他一刻间忽然大义凛然,稚气全消、脸上无丝毫畏惧之色,不觉心折。
那少年又道:“现在他既然已被打死,咱们便把他葬了吧,免得放在这野外,被野狼拖去吃了。”
老者突道:“娃儿,你叫什么,你师父是谁?”
少年道:“我叫高战,我没有师父。”
老者想起他方才硬架洛阳三霸老三“玄玄刀”谢长义一刀,内力甚是充沛,看来至少有廿年的火候,但他年纪最多不过十七、十八岁,只道是名门高弟,自幼习武,不想竟然没有师父,当下问道:“那么你内功是何人传授?”
高战从小不打诳语,便把年幼时巧遇白发老人,雪地误食千年参王的事说出。
那老者沉吟不语,高战乘机溜出,用戟掘了一个大洞,把壮汉抱去埋了。
他走回庙内,那老人仍在沉思,高战以为他在后悔方才杀人,接受了自己的劝告,于是柔声安慰道:“老伯伯,您别后悔啦,一个人气的时候,就会不管一切的做出任何事来,我有时也气得用石子打死偷食的黄鼠狼哩!”
那老者听他说得天真,不觉失笑,自已卅年前,纵横湖海,是一个人人惧怕的老魔头,想不到卅年后,重出江湖,竟被一个娃儿便软并施,弄得没做手脚处。
老者仰天长笑,声如龙吟,拍拍高战肩膀道:“娃儿,真有你的,我老人家服你啦。”
高战道:“老伯伯,您别生气。”
老者细瞧了他两眼,喟然叹道:“灵钟于斯,秀发乎外,慈而厚,宽而甫,领袖群伦,非子而谁,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高战听他忽然悼文,大为不解,便道:“老伯伯,你刚刚使的是什么功夫,可以把人家制服得一动都不能动?”
老者知道高战只学会一套家传戟法及一身上乘内功,其他武技是一慨不懂,是以连点穴都看不出,便笑道:“娃儿,你瞧那手功夫怎样?”
高战道:“真帅极了,老伯伯,你本事真大,一掌可以打死一丈外的人,晚辈只要有您一半功夫就好啦。”
老者呵呵笑过:“小子,您嘴真甜,我老人家就把这手传了你吧!”
高战大喜,连忙跪下,老者伸手一扶,不由吃了一惊,忖道:“这娃儿体内真力不弱,虽说是千年参王之功,可是小小年纪有此成就,那么传他内功的人,一定是罕见高手了,我虽隐居廿余多年不问江湖中事,可是天下除了‘东海三仙’,‘南北二君’外,难道还另有高手不成。”
原来他昔年确是叱咤湖海的好汉,是以除了“三仙”,“二君”,他以为宇内再无高手,他隐居廿余年,此次重入江胡,竟不知近年来江湖上出现了许多一等一流的年轻剑客。
他伸出右掌,按在高战肩上,内力缓缓而发,只觉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