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比较可口。”霍希音说完就后悔,她竟然脑子不清醒到这种地步。本是嘲讽他不怀好意,说出来却连抱怨都算不上,反倒更像是暧昧。
她果然听到他的轻笑声。他们已经折腾了大半夜,她疲惫他却依旧精神,他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抱得很紧,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紧。
纪湛东说:“你看,你并不排斥我,我们还有……”
霍希音用力打断他:“纪湛东,我请你闭嘴。你如果想趁现在我脑子不清醒跟我签订不平等条约,或者想给我迷魂汤洗脑,你尽管说,不过我说不定以后真的会讨厌你一辈子。”
“……”她这番话果然挺管用,纪湛东果然乖乖住了口。
过了一会儿霍希音自己却又忍不住开了口,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刚刚真该直接掐死你了事,为什么只把你绑起来,祸害。”明明是愤恨至极,到嘴边却又变了味儿。
纪湛东果然再次笑起来,并且明显是带着某种愉悦,手搭上她的肩膀,正要说话,又被霍希音打断:“闭嘴。还有,手松开。”
他在后面小声说:“明明是你说闭嘴,现在你又抹黑我,抹黑完又不让我为自己辩论一下,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霍希音的回答是坐起身来,把自己的枕头重重按在他的脑袋上,又把他下面的枕头抽出去,他一直没反抗,霍希音知道他是游泳好手,所以一直数到六十才恨恨地收回捂住枕头的手。
纪湛东把脸上的枕头拿开,又长手长脚地缠住她,霍希音怎么都挣脱不开。他在身后一遍遍地轻声说:“别生气了好吧?我错了,我请你原谅,我请求你原谅。再给我一次机会,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大概还是纪湛东第一次这样说话。霍希音咬着唇,终于闷闷地放弃挣扎。她自我安慰说是自己体力所剩无几,而所做的挣扎又徒劳无功,于是只有放弃。
霍希音第二日醒来,没有一个地方觉得舒服,甚至包括她的脖子。这样柔软的大床,明明足以再容纳两个人,可她偏被纪湛东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压住他的手臂,最终结果就是她落枕,而纪湛东的手臂则麻得好一阵都抬不起来。
他比她醒得早,但一直懒洋洋地面朝下趴在床上。霍希音翻身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又被他抓回去,他坐起来给她轻轻揉着后背,然后是腰肢,再是腿和脚,霍希音闭着眼一声不吭,他可从没这样对她体贴过,而且力道恰到好处,缓解着她的乏力,霍希音只当是难得的享受。
她假寐,感觉到他又缓缓靠近她,于是伸出一只手去挡,却被他握住,在嘴边轻轻地啃咬。霍希音深吸一口气,推开他,抱着被子坐起来,捡起前一晚的衣服看了看,见皱巴得已经不成样子,于是又扔掉。她皱着眉,裹着被单一蹦一跳地去了侧面的衣帽间,她没有备用衣服,只好找一件他的衬衫暂时遮掩。反正都够长够大,用来当短睡裙估计也未尝不可。
但她一打开衣帽间的门就愣住。霍希音原本以为这座别墅中既然有人管理,那就应该代表他已经住下,这间主卧室中好歹也有他的衣服,但没想到竟然不止是他的。
衣帽间内一大半是成排的女性衣物。除去裙子风衣大衣,从内衣到鞋子再到围巾和首饰,竟然应有尽有。墙上密密麻麻却又有致有序,满目斑斓衣裳,比彩虹还要五颜六色。
霍希音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纪湛东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她身后,搂住她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尺码。”
霍希音很想扯一下嘴角,却发现竟然是僵硬的。她的眼皮跳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恶俗不恶俗?”
“你感动不感动?”
霍希音鼻子一拧:“烧包。”
纪湛东慢悠悠地叹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