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只顾往下陷——掉进了一个大石坑。
夏云才又一喜,搞清楚了苏阳早有此计——扛了大树枝,就是为了遮人眼目。
苏阳趁热打铁,看着大树枝盖住了巨汉,伸手往里面摸。
巨汉痛得哇哇叫,将大树枝一掀,露出了一个脑袋、两条胳膊。摸自己的胡子,已被苏阳抓掉了一把,便道:“怎么搞的?”苏阳亦道:“怎么搞的?”——在那把胡子里没找到针。巨汉道:“原来你也不知道,这儿有个坑?”苏阳才道:“知道,知道,我一番好意,领你来的。”上去一俯身,又要抓他的胡子。巨汉道:“呀!”出手就砸苏阳的脑袋,呼一拳头,都大过了人头。
苏阳一闪身,往他的后边绕。巨汉也在坑里转身。苏阳真没奈何,接着绕。巨汉跟着转,舞着拳头,不让人家从后面下手。这回巨汉在坑里转小圈了,苏阳在外面转大圈。
何奂雄看见了,喊过话来:“小崽子吃亏了,很累啊!”苏阳道:“不累。”
何奂雄不便多言,自顾对付秦暮秋,手一挥,剑上中路。秦暮秋是剑中高手,依样画胡芦,反而更巧。惹得何奂雄心烦气躁,觉得秦暮秋功力虽深,却不及自己的大半,还不能拿下,实在窝火。猛将手中剑一丢,啊地一叫,哈哈大笑。
看来何奂雄已明白了,自己不善剑术,一剑在手,遇上此道高手,反如受缚,如此解脱,何等快意。即道:“姓秦的,再尝尝我的脉气弹音,如何!”
秦暮秋闻之收剑。何奂雄道:“怕什么!你再来刺我,用半把剑能保住你的手骨,我就叫你爹!”秦暮秋道:“好,你上来。”摆了个冲剑势。”似待何奂雄再一跨步,他便拼了。
何奂雄乐极。忽又心头一紧,脑袋在这时候显灵——感到自己能杀秦暮秋了,不仅能弹开他的手骨,还能弹开他的头骨,反而不对劲了……
原来,何奂雄早认定了,嵩山派掌门江正山绝非善类,而且鬼计多端,不敢对其轻信,也从不相信这人会跟朝廷作对,不慕官职,只认为他是嫌那中路监察御史的官秩不过七品,才无意为之,定有野心未露,一旦在朝廷中谋得合适的位置,自会大逞追名逐利之能事。想如今若将这秦暮秋一杀,其御史中丞之位可是肥缺,江正山只要跟朝中高官有所勾结,定能取下此位。自量岂能助奸。
而更令何奂雄担心的是,可能这些都已在江正山的谋划之中,江正山得逞,正可借为前任御史中丞报仇之名,纠集起无数甘心为奴的走狗高手,前来围杀……
一时思来想去,何奂雄实难举步,干脆倒背了双手,不知该将秦暮秋如何处置。秦幕秋则似有了惧意,不敢刺剑,单摆着个架势,僵在原地,陪何奂雄一起呆着。
苏阳转着圈圈,也不跑了,先是止住。不过他仍然忙得很——看着巨汉在坑里没止住,转过身了,便在人家的背后搬石头。
那块石头真大,他还搬不动了,只能往前推。巨汉转了一圈,看见了,道:“你又要干什么?”好像两人转着挺好的,没必要停下来。苏阳道:“不要再转了。”巨汉不听,接着转——有惯性。
苏阳真帮人家,将巨石往坑里推。巨汉刚好背对着,咕噜——石头落坑里了。正卡住了巨汉的后腰。他嗨地一叫,转不动了,气道:“你又使坏!”两手使劲地往后拍,担心遭了暗手。
苏阳道:“别乱动,让我拔几根胡子瞧瞧。”巨汉道:“滚开!”要往上爬,也被卡死了。苏阳道:“好大的火气。正好,我撒泡尿帮你冲冲。”绕到巨汉前面了,往高石上一跳,上去就掏家伙。
巨汉见了很惊讶,道:“嘿,真要尿我!”苏阳道:“心想久矣!”巨汉哈哈大笑,自作聪明道:“这回你别吓我了,我知道,你刚才已经尿过一次了!难道还有?”
苏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