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听得恐慌。
半晌,这个分不清人鬼的江正山才笑够了。伸出血红长臂,抓了青平居士的后脖子,往前提。居士才抬了抬胳膊,便老实了,任人摆布。看见自己那手,一掌如泥,五指俱残,跟江正山一比,还是小伤。不过人家的手指头一根没少,抓住他了。
江正山将他往自己前面一摆,拨弄他转个身,朝向自己。仔细地瞧,看得挺高兴。复哈哈一笑,道:“此物甚奇。能做野游侠,能做青平居士,还能做御天士!不知眼下怎么称呼?”
居士自道:“我还是一位前辈,何出戏言!”江正山即用手在他脸上捏。左拉右扯,好悬没再撕下一张皮来。疼得居士直咧嘴。江正山方道:“嗯,真似青平居士。”又问道:“《满月天功》是你改的?”居士才露了苦笑,道:“没错,可惜原文不在我的脸上”
江正山也不失望,道:“你改得好,合乎学理!”居士一愣,已有所悟,道:“以你的武学造诣,错论不迷。我以极上心法为依,剔旧还新,全是精言奥义,不知让你学成什么武功了?”
江正山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改过的满月天功仍能被化魔燠气克制。本派的化魔燠气可是用来对付蟥魔功的。若用来对付吸取逸阳内力之时的满月天功,也有可行之理;但要用来对付改变过的满月天功,就行不通了。偏又成了。”
居士不免惊道:“我无意之间,将满月天功改成蟥魔功了?”江正山道:“是最上成的蟥魔功。我能以此在瞬间吸尽四岳派掌门的内力,而令他们一无所知。我徒儿苏阳收拾四派掌门的时候,他们都已成了空使一副花架子的废物。徒儿不知,还当是自己逸阳真功的厉害呢!为师先已帮了他。”说着笑望苏阳,面容因心间美满而抽搐——皮肉实在烂得不受支使——脸上都布满了污红的裂沟。
居士仍在疑惑,道:“不可能,算你练成了蟥魔功,也会被化魔燠气所克。”江正山道:“没错,蟥魔功会被化魔燠气所克。还会被禁功散、止力金丹两种药物所克。但两种药物虽无可解之方,却有先防之术;以蟥魔功吸入化魔燠气,更有治除诀要。都为本派魁首方知。我身为派中掌门,依律受此秘传。早知若得蟥魔功法便可无畏于天下群雄,苦不能得,还多亏了居士的误传。可恨当时不知,又多亏了居士冒野游侠之身,出言恶斥,耐人寻味,终得至理。经四岳派掌门狂攻,反使我治除了燠气,吸得大力。这蟥魔功要吸入内力才能显效啊!要不然我空有奇功,糊涂下去,还以为自己没本事呢!”越说越开心。
确实,蟥魔功一经吸力,横世骇俗。只要不被嵩山派药物克制、不吸了化魔燠气,吸了谁的身,就会有谁的力。江正山能除其克道,身怀此术,可谓极强。加之吸了四派掌门的全部内力,尽归己用,已有惊天动地之能。不过他说得轻巧。那会儿,江正山悟出了一番门道,也不能完全确信。陡遇四岳派掌门的围杀,真吓得不轻。唯有硬着头皮,先按心诀借力排除燠气。借的力也真叫大了,实在是大过了头——瞬间即使他消了燠气之害,也使他血脉暴绽,全身挤裂崩烂。即又使收吸之术,他倒也真收了四派掌门的内力。唯他自身的血是收不回来了,若非正在坐运六气,有分隔气血之效,自身便将血尽而亡。好在六气护体,才使他体内之血保住了一半。成一烂肉团似的,装死伏在那里,使六气再暗过喉阴,虽慢了些,却不为人知。
青平居士就瞅着人身上的红,道:“如此你也不容易。”江正山接着笑道:“我只是运气好,比不上居士费尽心机。”舔了口血,才又想起来道:“你说原文不在你的脸上。会不会从你的嘴里流出来?”
居士方冷笑道:“不会。除非你开膛破肚地找。不过,量你也不敢!”江正山突一伸手,将他掐住,道:“我要你说!”
居士将眼睛一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