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如同一团薄雾缠在他的腕间,天官甩甩手,放下衣袖,这才同看傻眼的老者道:“现在可以走了!”
老者一直偷偷看着两人互动,对这一切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带着对着天官的语气更加恭敬几分。
“恩恩恩,天官大师父,前头走!”
他鞠躬哈腰,生怕自己唐突了这位法力高强的捉妖法师。
天官也不分辩,微微一笑,果然不紧不慢的走在了老者的身旁 ,和他并肩而行。自从他下山以来,不再仰仗着仙山派的威名过活,少了以往官衙的合作,刚开始过得很是艰苦,不过他倒是学了不少人情世故。
两人并肩走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村头。
老者的村落很是贫苦,田埂之上都是黄泥,一年下来也种不出什么东西,这里本来地处江南,应当能结出硕果,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几百年下来 ,这里的土地既不肥沃,也不湿润,伸手一捏,干巴巴的。
“这里好像很干燥啊!”天官诧异的弯腰捏起泥土,泥土化作泥渣从他指缝中滑落。
他惊诧万分,想不到仙山脚下竟然有这么一块贫瘠的土地。
老者叹气,道:“有能力的近些年都搬出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老弱病残,这里的泥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天官手腕处的薄雾动了动,突然嗅嗅鼻子,醒转过来。
“一觉百年了?”他惊诧。
天官有些无言,轻声提醒他:“一盏茶的时间都未到呢!”
敖包大奇,从薄雾之中眨巴眨巴漆黑的小豆豆眼,惊悚的自问自答道:“我以往井下睡觉,睡到自然醒,通常便是一百年,这次睡到自然醒,居然才是一盏茶的时间!”他出生能到现在也不过就睡过两次自然醒的,所以自己也不能确定正常不正常。
他懊恼的来回盘旋了片刻,从天官手腕上掉落下来,幻化出人形,懊恼:“糟了,穿越以后内分泌失调了!”
他站在田埂上,嗅嗅鼻子,突然大惊:“哥们,不是我说啊,这里的龙气怎么是一片死气?”
天官显然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敖包又嗅嗅鼻子,看看天官身旁的老者,很是疑惑。
老者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位面容焦黑的神仙,伸手抖抖的指着自家小草房,道:“二位神仙,先去小老儿家休息片刻吧!“
他私心里希望天官快快随他回去,解救了自己闺女身上的邪神。
好在天官也是捉妖心切,当即点头,二人快步,跟着老者来到屋前。
还未进屋,便听见屋里面传来缠绵悱恻的销魂声音。
“我的郎哎……“
噗……
天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激荡的声音,脸不禁红了红,眼睛不自然的看向敖包,只见他一副呆滞的样子,似乎正在竖着耳朵,认真的听里面的呻 吟声。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道:“这不是地龙求偶的声音么?”
老者再也顾不上避讳,咬牙一撩门帘,急急的作揖。
天官提着剑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是黑暗,似乎完全将屋外的阳光给割绝在外,老者引着路,叹气:“她不让点灯,说是讨厌那灯光!”
说话间 ,已经到了里屋。
里屋越发简单,只有一张竹床靠在窗口,那名拼命叫郎的女子正脸朝下,拱在被子里,身子一拱一拱的,似乎在摩挲着什么。
敖包一靠近就乐得哈哈大笑。
那女子本来正在自得其乐,听见笑声,抬起头来,顿时吓得浑身哆嗦,道:“我自拱我的,太子何必嘲笑我们地龙……”
她又瞄了一眼敖包的造型,更加轻蔑:“太子这个模样,连我们地龙都比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