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都是此次斗宝交易会的受邀观礼宾客,他们已经大多已经集中在大厅里了,二三百人端着现场供应的免费酒水饮料和各式精致茶点,各自找自己熟悉的人,谈感兴趣的话题。其中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为什么这场为祝贺千秋妍订婚而举行的斗宝交易会,改在了金家。
大厅中央,用黄线划出一个圆圈,圈内设有十七个席位,每个席位可坐五人。两个主人席、十五个贵宾席。费日是十七个席位中到得最迟的一个,就连斗宝交易会的召集人金幸道和玲珑心都已经就位了,金家四老才抬着轿子出现在大厅里。这么嚣张的出场方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是轿中人,这个话题立刻攀升到榜首的位置。
费日在轿内运足旁观之眼,通过轿帘,见玲珑娇的席位,除了三巨头之外,还有一个陈宏善,另一个则是原冷玉。千秋妍娇艳如花,陈宏善风流儒雅,即便此刻费日心里有点发酸,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一对金童玉女。
玲珑娇席位的左边是金生丽水的席位,金幸道、金同英、谷粱天、公羊大地和左传人赫然在座。当费日的目光落在谷粱天三人的身上时,三人好像顿有警觉,公羊大地回视的眼光,闪过一道金光,让费日目前一眩,赶忙收回目光。
在这两席的边上,著名的四无公子华慕斌正拈着一只高脚水晶杯,一脸看好戏的笑容,让费日直想上去打一拳。其余的十三席,费日认出有四席跟当时永嘉城桃花庵的人物相同,另外九席全都不认识,从打扮的习惯来看,天南海北的都有,想来多半是名门世家之后或巨富豪商。
金幸道见费日的轿子进来,微微一讶,站起来说:“贵客是哪位?为何直闯斗宝交易会?”
费日轻咳一声,开落老人往前面一站,左手一张,手心那块碧绿的玉牌幽幽地浮起,像是有人托着一样,送到金幸道面前。
金幸道看不出这块玉牌是否有什么不妥,但既然人家以这种挑战式的方式出场,还是小心为上,他深吸一口,将全身的真气凝在右手,往上一托,接下了玉牌。玉牌去势很缓,暗中却藏有开落老人大悟期的真气,如果不用真气去接,就不会打破其中的平衡,真气会慢慢消退掉。但一遇到金幸道掌心凝聚的真气,顿时爆开来。
金幸道不过是月辉期的武士,在大悟期的真气爆发下,顿时如遭雷击,感觉一道狂暴的真气自右手直奔心脉冲去,根本无法阻拦,不由暗叫:“我命休矣”。一旁的谷粱天见势不妙,轻轻地一挥袖,一道柔和的真气从他的命门行督脉,经头顶百汇,入任脉,再转手少阳经,后发先至,将开落老人的真气一扫而空,还顺带把金幸道受损的经脉给补上。
一个瞬间,金幸道已在生死关口走了一个来回,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微微一定神,对开落老人怒说:“金某何处得罪贵客,竟用如此狠辣的手段?”
开落老人若无其事地说:“这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如果金家的当代家主,连这枚小小的玉牌都接不下,还不如早点关门大吉,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厅里的金家弟子一片哗然,几个冲动的年轻人直接就冲上去,想试试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金家四老将轿子一放,东西南北方位一站,随手将金家的弟子抓起,扔出了厅外。
金幸道已经冷静下来了,向厅里的众人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对玲珑心说:“这枚贵宾玉牌由贵集团发出,不知所邀的贵宾是……”
玲珑心微笑说:“浮云岛的高人!”
金幸道正色地说:“浮云岛,金某仰慕已久,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但是,贵客将轿子抬入斗宝交易厅,恐怕于礼不合吧!”
费日仍不出声,不知玩的是什么把戏,开落老人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家少主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