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田小维的废话,激动的说着自己在刚刚那一瞬间打下的主意:“苏麦和陈放要领证结婚,那就必须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我只要每天都守在民政局的门口,迟早也会堵住他们的……对,就这么干!以前我跟苏麦闲聊的时候,她给我说起过,她是北京朝阳区的,陈放打小跟她一起长大,肯定也是朝阳区的……明天我就去朝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守他们!”
“啊?”田小维似乎有些错愕,不过他最终还是认可了我的方法,“现在除了守株待兔这个笨办法,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是……你确定你要每天都去人家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守着吗?”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能见到苏麦?”我正为自己的这个好方法而沾沾自喜,却突然察觉到田小维似乎还有什么话没好说出口,心念一转,顿时声音都低了八度,“当然,至于苏麦最后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没有半点把握……可是哥们儿这次豁出去了,不管怎样,我也要把她和陈放的婚姻堵在朝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门口,为自己争取一把!”
第226章:她一定会来捞我的!
第二天清早,我踩着公务员上班的点儿,挤着公交就去了朝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门口,在附近路口买了俩鸡蛋卷饼和一杯豆浆,还有两包点儿八中南海,然后就蹲在门口的门卫室旁,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注视着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行人,猥琐得像个特务。
这个点儿,民政局的公务员们才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上班,不过倒是有几对儿来结婚或者离婚的人,已经早早的跟这儿等着了。
其实判断这些人是来结婚还是离婚的方法很简单,打眼一瞅,俩人腻歪的搂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肯定是来组织新家庭的,俩人隔着老远站着,恨不得把鼻孔朝向天的,铁定就是过不下去来申请散伙儿的……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终结,瞧着让人颇有些感慨,却总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吃完鸡蛋卷饼,喝完豆浆,用手背擦了擦嘴,正准备点上一根儿饭后烟的时候,门卫大爷推门出来了,操着一口京片子跟我打了声招呼:“哟,小伙儿,等人呐?”
“是啊,等人!”
我抬头应了声,顺手就给大爷递过去了支中南海,大爷接过烟在手背上墩了墩,点燃问我说:“来结婚?”
“不是。”我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大爷眉头一皱:“离婚?”
我仍然摇头:“也不是!”
大爷就有些犯迷糊了:“你这结也不是,离也不是,那你这么早跟这儿等着是为个啥?”
我轻轻笑了笑说:“等一姑娘!”
都说京片子里头多话唠,这话还真是不假,从一根儿烟开始,大爷竟还跟我聊上了:“我看你小伙儿也就二十啷当岁,大清早的跟这儿等一姑娘,不结婚也不离婚,我瞧着这里头可有新鲜事儿了,跟大爷我唠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这些天那些情绪也憋得慌,我倒也不介意跟他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儿侃侃,于是便把我和苏麦从开始到现在的故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大爷活了那么大岁数,况且又常年在这婚姻登记处呆着,看得多见得多,倒成了半个情感专家,道理一套一套的,说得我一愣一愣的,不过倒也不至于乏味无聊。
半天时间就这样在闲聊中溜过,不过苏麦和陈放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民政局的公务员们已经下班吃午饭,我也准备在附近找个小餐馆解决这一餐,临别的时候,大爷问我:“小伙儿,下午还来吗?”
“来!这个月都来!”我说。
大爷点了点头,一脸热忱:“该来该来,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嘛,来的时候就跟我这儿呆着,能遮风,能避雨,是个好地儿!”
“得勒!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