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我简单的洗漱了下,然后就骑着摩托车出门了,按照着何炬发给我的具体地址,迅速的向医院赶去……刚才听到医院二字就只顾着惊诧与慌乱了,竟然都忘了问到底是别人出了事儿在医院还是何炬他自己出了事儿进了医院。
不过根据我的预感揣测,多半是后者!
半个小时后,我骑车赶到了医院,按照何炬给我发的信息找到了他的病房,嗅着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气味儿,我忐忑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果然不出我所料,何炬此时正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还透着血印的绷带,脸上有些擦伤,已经经过了黄色消毒药水的处理,右脚悬空的吊着,上面打着惨白的石膏。
陪在何炬病床边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我见过她,正是何炬的老婆。
“向阳,来这么快啊?”
何炬虽然受伤卧床,不过脸上丝毫没有受伤的颓靡,反而伸手很热情的招呼我入座,她老婆也很有眼力见儿,赶紧起身让出了自己的椅子,递给我坐。
“嫂子你坐,我站会儿就成!”
“站着干嘛啊,坐床边!”
何炬的老婆推了推病床边的被子示意我坐,我也不再客气,侧身坐在病床边查看了下何炬的伤势,然后向他问:“伤得严重吗?”
“小伤,没事儿!”何炬笑着摆了摆手说。
“这还小伤呢,右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脑袋都被人开瓢儿了,还要怎么严重?”何炬的老婆一脸心疼的瞪了何炬两眼,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我,笑着说道,“你们哥俩先聊,我先出去买些水果,再给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买碗混沌……小向你吃吗?”
“不了不了,嫂子,我还不饿!”我赶紧摇手客气的拒绝了。
何炬所在的病房共有六张床位,可另外五张床位都没人,何炬老婆走了之后,整个病房就只剩下我和何炬两人,我终于向他问道:“胡勇找人干的?”
“不是!”何炬摇了摇头,“是他亲手干的!”
我心里顿时一阵愧疚,这次的行动是我急功近利,而且是我在受了赵同的刺激下冲动做出的决定,的确是太过草率,欠考虑,只顾着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想给何炬留下了安全隐患。
不过我很疑惑,如果昨晚我们没有把胡勇唬住,他要采取报复……可是为什么刚才何炬在电话里还叫我明天去工地上班呢?
看来,情况或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
“丧着张脸干嘛?这事儿咱应该高兴啊!”何炬依然满脸神采,高兴的情绪并不像是为了安慰我而故意装出来的,他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具体行动,但大概也能猜到,昨天晚上胡勇在你们那里吃了亏,心里憋着气儿当然要找人撒出来啊,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要是他忍气吞声的没有任何动静,那我才反而睡不着觉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何炬的伤势赶紧追问,迫切的想要知道详细的经过。
何炬正要开口向我诉说,却突然又停了下来,伸着脑袋往门外瞅了瞅,然后向我伸手:“你嫂子走了,赶紧给我根儿烟抽,憋好久了!”
我掏出烟来给他点上,他美美的吸了口,这才娓娓道来:“今天早上九点多,胡勇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让我去金蛇俱乐部跟他谈工地的事情,我知道准没好,可我还是去了……刚进包厢的门,脑袋上就被他砸了一酒瓶子……我他妈当时都蒙了,吓死个先人,你也知道,金蛇俱乐部大早上的根本就没人,我他妈就是被他打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啊!”
何炬一脸后怕的又吸了口烟,继续说道:“他一边狠狠的揍我,一边还骂我够阴、够狠、够毒……他妈的,他打我还说我狠?当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