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这种会议本应该是工程项目承包人参与的,可boss们却总是让手下带班的与会,如今我和何炬都趟医院里呢,所以何炬提议,如果我实在不方便的话,他就从手下另一个工地调一个带班的过来,让他去开会,并负责我出院之前,工地上的一切事宜!
我当即就拒绝了何炬的提议,并肯定的表示,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下午绝对能准时参加会议,并开始负担起工地上的所有事宜,无需他再大费周章的调兵遣将!
何炬拧不过我,在嘱咐我身体为重之后同意了,李十三知道我的尿性,压根儿就没有劝我,反而很鼓劲儿的支持我迅速揭开事业上的新篇章,这点儿小伤完全没必要像个娘们儿似的养着,娜娜当即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便苦口婆心的劝我身体为重,工作上的事情能缓则缓缓。
可毕竟娜娜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是她家男人,所以她在一番劝说未果之后也就放弃了,倒是第二天早上我向护士和我的主治医师请求出院的时候,遇上了不小的阻力,他们告诉我说,以我目前的康复状态来看,住院观察治疗才是最稳妥、最科学的,就连回家养伤都存在不小的风险,更别说带伤回去上班了,而且干的还是工地上的活儿!
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出院,护士和主治医师再三劝说无果之后,最终还是妥协了,于是在这个有些薄雾的早晨,我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医疗纱网头套,大步甩手的走出了医院。
住院的这两天,李十三已经打电话叫小范把我们停在阿贵饭馆外的两辆摩托车骑到了李十三的住处停放,我打了个出租去李十三的住处取了摩托车,然后直奔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戴上了上次脑袋被搬砖开瓢儿所买的鸭舌帽,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工地。
刘山这几天在正常上班的同时,还帮我兼顾着带班的工作,况且正值恢复开工的关键档口,他的劳累繁忙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他之前说来医院看我,我都直接决绝了,只是告诉他我伤势并不严重,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负责好工地上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不得不说,山哥办事儿还挺靠谱儿的,此刻工地一片繁忙,除了我开的那台挖机之外,五台挖机分散在不用的施工区域,正齐齐轰鸣,即使没有老板和带班的看着,施工却也没有丝毫懈怠。
我走过去分别给小章、何师他们打了个招呼,发了支烟,由于正是上班时间,活儿也比较赶,所以我也没多和他们闲聊,最后我走到刘山的挖机跟前,将他叫了下来。
“山子,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伸手给刘山发了支烟。
“少来,回头必须请老子吃饭,少说也得是二百块钱以上的大餐!”刘山故作委屈状,恍然间瞥见了我挂在下巴上的头网绷带,直接就揭开了我的帽子,“丫的,被开瓢儿了?”
“没事儿,又不是没被人开过!”
我笑着将帽子抢了回来重新戴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于是扯开话题向刘山询问了一些工地目前的状况,勉强敷衍了过去。
……
中午,我和刘山、小章他们一起在工地食堂吃的午饭,架不住他们的再三追问,只能轻描淡写的将我头上的伤势给他们说了说,讲诉着重于结果,淡化了过程……我真的不想在他们心中塑造起一个混子的形象,因为连我自己都想摒弃那种形象。
午饭过后,稍事休息,我便去了承建公司项目部办公室开会,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却不想项目负责人竟然点名批评了我们挖机班,说是前段时间因为我们挖机班组停工的原因,严重影响了其他班组的施工,从而严重迟缓了整体施工进度。
批评过后,还责令我们挖机班组在本月之内必须完成a区的基础施工,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