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刘山将何炬约了出来吃午饭,菜还没有上桌,我就先咕咚咕咚的自罚了三杯老白干,而后擦了擦嘴说:“炬哥,这些天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耽误了不少工作,我自问心中有愧,对不起你给我开的工资,罚酒三杯算是表达我的歉意,至于工资方面,你就掂量着扣吧,我绝无怨言!”
何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山又紧接着站起了身来,端起酒杯也连续干了三个,几乎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说辞。
“你们俩这又是罚酒,又是主动认错请罪的……到底还让不让我扣你们工资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何炬摆手笑了笑,示意我和刘山坐下,“你们俩也确实不靠谱,工作说撂下就给我撂下了,还有没有点儿责任心?特别是你向阳,你就是这么给我带班的?我看再这样下去,工地上都快没我挖机班的人了,一个个的全跑了!”
我和刘山被何炬说得一阵汗颜,不过看何炬说话的神情和口气,他虽有不满,但绝对还没有到生气的地步,看来我们的工资是不用扣了。
“好了,别搞得像挨批斗似的,杯子端起来,咱们走一个!”何炬主动举杯,跟我们碰了下之后,一口闷掉,发出一阵哈声,“说吧,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我可不相信你们俩今天摆这桌酒就是为了给我认错请罪的!”
我与何炬也算是老关系了,所以我省去了那些弯弯绕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炬哥,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和刘山想调到新疆那边的工地去,你看现在方便吗?”
“现在?”何炬抬手指了指我,没好气的说,“当初我再三叫你去新疆去新疆,不听!现在我找人拉起班子,把那边工地都搞上正轨了,你倒要去了,你说你这不是故意折腾我吗?”
我一阵尴尬,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说:“炬哥,此一时彼一时啊,真他妈是一言难尽!”
何炬倒也不刨根究底,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想了想说:“我看你小子最近是有点儿反常,留你在成都屁事儿也是一堆一堆的,或许把你扔新疆去,我还能省心点儿!”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们这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喝酒的,我还能不答应嘛?”何炬用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桌饭菜,摇了摇头开玩笑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
其实这次跟何炬提出这个看似为难的请求,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的,自从刘山请假之后,我便旁敲侧击的套过他好几次话,何老板虽然摊子铺得开,但手下信得过的人并不多,而且他也数次表露出他对现在于新疆帮他带班那哥们儿的不满,否则我也不敢唐突的跟他提这个请求。
两杯酒之后,何炬收起了方才的玩笑之意,拍了拍我的手背正色道:“向阳啊,新疆那边的工地可并不轻松,相比成都这边这个工地,恐怕还要艰苦点儿,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也知道,我最初的意思就是想把你弄过去给我带班,因为的就是我信得过你,你可不要让哥哥我失望啊!”
“炬哥,你放心,我……”
我正要表表决心,何炬却伸手将我打住说:“军令状什么的就别来了,你小子说的比唱的好听,哪次落实到行动上的?我对你的工作能力倒是放心,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这暴脾气,我的要求不高,你小子别过去给我惹事儿就行,特别是像上次泥头车队大集结那样的大场面,我可不想再看见!”
“放心!”
……
这顿酒喝下来,我和刘山去新疆的事儿也就算落听了,根据我和何炬的商量安排,现在新疆带班的那哥们儿调回成都接管这边的大件路工地,我和刘山还有小章调过去,反正都是修路工程,没啥可交接的,我们不日便可出发!
聊妥工作的第二天,我和刘山还有小章便登上了开往新疆乌鲁木齐的快速列车,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