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宁心露,找处地方给他睡。”苏冠玉将剑放于桌上,边跟沈连翘吩咐,边慢悠悠地坐下来。
沈连翘会意,向众位点了点头,便带着郁惠阳离开了。不多时,门外有人声传来,自然是阮丘和云袖回来了。
“先生。”阮丘道。
“原来是先生回来了。”云袖微微笑,但,很快,那笑容便僵住了。“昔……昔公子。”
昔岸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苏冠玉竟然把她收为己用了。
此时,刚刚将郁惠阳安排妥当的沈连翘,正好出来,便见到人人一副诡异的表情。素来爱热闹的她,一时竟忘了说话。
“苏冠玉!你还有没有人性!”昔岸阴着脸,满目戾气,和平日那个悠哉的俏公子大相径庭。
而苏冠玉被这么一质问,却未有丝毫愧疚:“你有问过我?葬了云珠后,你都快泡在酒缸里了,整日烂醉如泥。怎么?现在有空闲管起云珠的妹妹了?”
昔岸语塞,顿了顿他才稍缓了语气,道:“云楚不懂事,难道你就不知江湖凶险了么?”
苏冠玉懒得理会昔岸,直接叫云袖过来,只道:“还记得我教过你的事么?”
云袖原本见到昔岸,怕他生气,怕他丧气,更怕他难受。所以,她始终低着头,不知如何面对昔岸。
然而,一众人却未曾想到,苏冠玉只是甩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令云袖顿时不再迷惘。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昔岸。平静道:“云袖见过昔公子,方才失礼了,还请昔公子见谅,也请昔公子对往昔莫要挂怀。而云楚,便让她安心‘死去’吧。”
“你!你们!”昔岸紧紧攥着拳头,甚至都能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秀丽的眉间已然不是那往日的轻佻,而是痛心。
“好!好得很!我无话可说!”昔岸猛地起身,提了剑便气冲冲地走了。
“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冠玉叹声道。
云袖见状,回头向苏冠玉点了点头,复又回身,摇了摇头,满是无奈地低语:“真是……难为他了。”说着,她也赶着出去了。
沈连翘还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呢,这头一下子人就少了俩。云袖和方才那位这都是怎么了……
“哎!阮大哥,你还是先进屋吧,云袖是事,我想她自己能拿主意的。”沈连翘就是个急性子,见不得人愁眉苦脸的,这么一说也把阮丘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嗯。”阮丘径自进了门,便不再向外张望。
“好了,都坐吧。”苏冠玉道了一声,关慕莹,阮丘,沈连翘三人这才都彻底回了神。
“我特将昔岸带来,还有一件事。”苏冠玉继续道。
关慕莹蓦地抬眸,她没想到昔岸还有如此多的旧事,这一切被冠玉叔叔全部狠狠揭开,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然,却听苏冠玉道:“郁惠阳和昔岸的新仇旧恨,明日,你们不准插手。”
郁惠阳?昔岸……
关慕莹甚至都在想,难不成是郁惠阳杀了云珠?
第四十四章 日渐情长
云珠,月夜不曾有一人见过,然,月夜却无人不知她。
死在昔岸面前的人,何其多,死在昔岸面前的女子,也不少,而死在昔岸面前的,是个他稀罕的女子,还是教主万万容不下的女子,更是为昔岸而死的女子……她是唯一一个。
关于此事,大多数人语焉不详,但,绝非无人知晓内情。譬如,苏冠玉,且昔岸不知情之事,他也知。所以,他才认为将云袖放于身边并无不妥。毕竟,也算成全了云袖的心愿。
“先生,郁惠阳难不成对云袖……”沈连翘欲言又止。
阮丘一语不发,但,很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苏冠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