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冠玉,你从哪儿弄的茶糕,在我面前就给我姐了,这妥么!”昔岸横了一眼对面那个偏心眼,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而苏冠玉呢,充耳不闻,还旁若无人的将关慕莹嘴角的糕点渣拭去,都没有空闲理会昔岸。
昔岸气哼哼得继续喂马,嘴上还不忘对着马儿嘟囔:“好好吃!可不是谁都能让小爷我伺候的,你该知足了。”
关慕莹低着头偷笑,朝着苏冠玉使了个眼色,意指某些人正闹脾气呢。
苏冠玉哪里肯轻易罢休,他还没玩儿够呢!
“莹儿,喝枣粥么?”关慕莹无奈,这可是昔岸的最爱,她自是知道苏冠玉的用意,只是,不曾知,原来苏冠玉如此喜欢捉弄人啊!这和平日的冠玉叔叔可不一样呢!
苏冠玉见昔岸微微侧头,简直是伸长了耳朵听他们说话,更是兴趣盎然了!
于是他牵了关慕莹的手,俯身凑近关慕莹的耳畔,悄声说:“我们到一边去。”
关慕莹冲着他眨了眨眼,已然意会,然后又故意转过头去看昔岸,只见昔岸飞快地端正好姿势,继续心不在焉地喂马。
“快吃快吃。”他急忙催促着。
关慕莹险些笑出来,然后拽着苏冠玉就往溪边跑。人儿笑容飞扬,眉目间更是轻盈畅快,如此猝不及防地落入苏冠玉眼里,令他不禁弯了唇角。
溪水粼粼,人儿的身影映在水边,亭亭玉立,苏冠玉都不知自己何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欣赏着此番美景,一双淡然的眸子里,全然透着温暖,藏着深情。
当然,昔岸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茶糕和枣粥。其实,苏冠玉早就给他备好了,只是藏起来,乐得看某个急性子的人找前找后的样子。
短暂地嬉闹,也让三人一路紧张的心弦得以松缓,苏冠玉的目的,也至此达到了。
快马加鞭,天黑前,他们终于赶到了苏冠玉所说的驿站。
这驿站听起来好似地处偏僻,而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正处于客栈旁的驿站,人来人往,想清静都难。
“这,我都不曾来过,你何时……”昔岸边率先推门而入,一边还仔细打量着这里。
昔岸对驿站之事的来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苏冠玉将自己的多处驿站藏得神不知鬼不觉,都是为了将来能全身而退,精心做的准备。有的驿站,甚至蛰伏已有十几年之久才给昔岸透底。有时候,昔岸真的很佩服苏冠玉的毅力,这些驿站需要花费的精力,物力,财力,以及时限,没有一样轻松的。况且还要时时逃避月夜的眼线,实属不易。
苏冠玉押着郁惠阳也跟着走了进去,不咸不淡地回了昔岸一句:“你先顾好莹儿,属你话多。”
昔岸方才也只是感慨,并不是真要问来龙去脉,而苏冠玉这么一提点,他当然知道是为防隔墙有耳,所以他索性懒得回应了。而且,那个偏心眼,满心怕姐姐有个闪失,真是搁哪儿都不放心,干脆变成个扇坠子给他挂上得了,多安心!
这驿站从表面上看,只不过是挨着客栈的几户寻常人家之一罢了。进了前院,一眼看过去,院内的构造也极为简洁,没有放置任何多余的摆设,但该有的东西又一个都不落下。总之,整个院落毫不起眼,却又令人很容易融入,立于此地,就好似回家一样,简单,自在。
这时,有个姑娘从屋内走了出来,正好瞧见苏冠玉,小姑娘一下子喜出望外,高兴地过来相迎:“哎呀是先生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真是吓人一跳呢。”
苏冠玉莞尔,又问:“阮丘和云袖不在?”
“大哥带着云袖妹妹出去啦,应当快回来了,来,先进屋,站着多累啊。”姑娘带着她们去了小厅,还很是好奇地瞧了瞧苏冠玉带来的人。
“连翘,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