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墨染,那清冷的脸庞透着不容置疑的傲然之气,仿佛万物皆臣服于他。
还是那一袭白衣,雅然从容,声音依旧若那宛若泉水的温润,却又沁着丝丝冰凉,扣人心弦。
“昔岸,这香还是太浓了。”苏冠玉眼睑浮着厌嫌,这么多年还是不喜欢这浓郁的香味。
昔岸转身瞪了一眼苏冠玉:“你好意思训我么,你刚才瞎用什么镇魂铃啊,再不是今天我跟着,你打算杀了子楚么!那么好看的姑娘,死了多浪费!”
苏冠玉冷哼一声:“以防万一,若是伤到莹儿,也不知是谁又来找我诉苦。”
昔岸整张脸皱成一团,恨得牙痒痒:“行行行,你能行。看我姐哭了,反正心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苏冠玉沉着脸,不理会。
昔岸忽然问:“话说,你查到雪幽若的亲信没有?”
“也许不是亲信。”苏冠玉沉着声说。
“啧!这个若姐姐真阴险啊,要挟你倒是很有一手。”
昔岸一边碎碎念,苏冠玉却无心再听了。不过倒正是因为苏冠玉离他们很远,所以黑玉还没有探知到他的气息,叶筠这才以为没有其他人出现。
方才远远听见他的莹儿哭喊着自己的名字,险些克制不住前去相认,只是,苏冠玉知道,他还不能。
当年,教主发现了苏冠玉在外养的雕,便截取了传信的纸条,幸好字条并未说明关慕莹的所在之处,只是凤殊却暴露了。之后他一直被教主亲自守着,又不能通消息,简直要逼疯了他。
想起解禁之后,好容易查到了关慕莹的容身之所时,却又偏偏遇上了雪幽若,或者说被截路。
当年雪幽若只道:“那丫头我甚是喜欢啊,苏冠玉你就让给我徒弟呗。”
“是么?”那时的苏冠玉已经动了杀念。
却不想雪幽若更是笑得灿烂:“喂,作为教主的心腹,你这么杀了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她嘻嘻笑着,将肩膀碰了一下苏冠玉的胳膊,惹得苏冠玉一脸嫌恶。她自然不是真的对苏冠玉有意,这只不过是雪幽若的恶趣味罢了。
她道:“关慕莹的所在之地我早就放好消息给亲信了,何时传信回去,由你说了算。当然,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反正对我没坏处。”
云淡风轻的陈述,却无情将苏冠玉打入谷底。苏冠玉当然知道,作为教主最信任的心腹,想递上去消息,她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什么条件?”苏冠玉眸光凛冽,却也只能做妥协的准备。
“第一,你和关家,还有昔岸都不许见她,不能认她;第二,不许用任何办法让她知道你活着。当然,若是关慕莹依旧对你念念不忘,自己走出叶家大门,我便撤了消息,再不插手。如何?”
看似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如此轻易把苏冠玉划入死牢,这便是要逼着关慕莹同叶筠朝夕相处,直到两人生情。
苏冠玉目光森冷,奈何也只能满心疲惫道:“好。”
如此整整过了两年有余,直到昔岸此次涉及到的任务,与叶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很可能会对叶家不利,可雪幽若有任务在身无法照顾叶家,但又不放心叶筠,这才准许昔岸认回关慕莹,但是依旧不许让昔岸透露苏冠玉尚存于世的消息。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一出昔岸冒认镇魂铃之事。
如今想起当年那不愉快的对话,苏冠玉仍是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但他更是不想放手。为了那可人的笑脸,他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会去守着护着,不容他人妄动一分一毫。而他的莹儿又是那样执着的人,那傻姑娘对认准的事从未动摇过,苏冠玉也是那般相信着,心疼着。幸亏,幸亏,自己不是真的死了……
前些日子碰上了凤殊,方知当初九王爷利用凤殊坐实了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