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那路边扬声喝道:二弟,庸儿在这里。”
他心头一震,掠了回去,只见“红儿”已爬了起来,满脸苍白地站在另一辆马车旁,一手牵着马匹想是生像这匹马也受惊奔出,另一手却在不停地甩劲,那方才随着“绝望夫人”掠去的翠衫女子,此刻’出已掠了回来,面带冷笑,双手插腰,站在管宁身侧,而管宁此刻却替倒在地上的人一个关节之处不住推拿,乐山老人也站在这人身侧,见着乐水老人来丁,喜道:二弟,你看这不是庸儿吗?”
乐水老人定睛而视,只见地上的一人果然是“太行紫靴”公孙尊的独子,偷跑下山后化名的“吴布云”的公孙庸。
“绝望夫人”牵着马走,缓缓走了过来,秋波一转,冷冷说道:“原来你们三人是一路的。”
她方才只见一条人影本来避在暗处,见她揭破“仁智双老”的行藏,便待逃跑,她闪电版追了过去,只见这人影轻功不弱,她追了数十丈,方才追上,正待喝问,哪知道人影却一言不发地回过头来,劈面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部位极妙,拳风虎虎,但沈三娘武功绝高,怎会被他打着,轻轻避开,三两个照面,使已点中这人的麻穴,这时凌影也已追了过来,一见此人,脱口道:“这人不是和小管一路的吗?”
她两人便将此人架了回来,走到一半,沈三娘突地见到马车狂奔,知道事情有变,丢下了凌影和这少年,飞掠而末,正好及时挡住乐水老人的煞手。
此刻她方自冷笑一声,说出那句话,管宁立刻抬首道:“此人和我是—路的,绝望夫人看我薄面,解开他的穴道。”
要知道“绝望夫人”武功绝高,断用点穴法,亦是独门传授
方才那乐山老人竟亦未能解开,此刻微微一怔。
“明明此人和‘仁智双老’一路,怎地他却又说和他一路。”但她终于过去解开了吴布云……公孙庸的穴道。突地柳腰一折,手掌乘势拍出,“啪”地。声,竞在身旁乐水老人重重括了一下。
乐水老人见她为公孙庸解穴,再也想不到她会出手相攻,而且这一掌来势如闪电,等他要避已是来不及,脸上竟着了一掌,他在武林中身份极高,几时受到这种侮辱,当下怒火上冲,方待反目动手。
哪知“绝望夫人”却日怒道:岂有此理,你的头怎地打到我的手了。”
乐水老人不觉一楞,他平生也没听过这种话,只听凌影,红儿“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想了一想,方自大怒喝道:“你竟敢如此戏弄于我,怎地说出……”
语声未了,忽见沈三娘冷冷道:“你方才若是去拉那辆马车,那么我的手此刻就是被你的头打了。”
乐水老人又一傍,心中空有满腹怒火,却已发作不出,心想:“这女人果真难缠,想来她已知道我要对西门一白下毒手,这一下打得还算客气,等会若是那小丫头再挑拨两句她岂非要找我拼命。”
他以“智者”自居,一生不肯做吃亏的事,知道这“绝望夫人”武功高强,自己万万不是敌手,自己年龄这么大了,若是死在这里,那才冤枉,一念至此,忍下一口气,只见公孙庸穴道被解,吐出一口浓痰,站了起来,便道:“大哥,庸儿,我们走吧。”
乐山老人看到自己兄弟挨打,心里也是难受,喝道:“庸儿,你爹爹正在苦苦等你,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现在走吧!”
沈三娘秋波四转,恍然忖道:“原来他们不是一路的,这倒奇了,听他们口气,这少年是太行紫靴的儿子,怎地偷跑出来,又打扮成这副样子。”
只见这公孙庸站起身来,一直垂着头,望也不望仁智双老一眼,他们叫他走,他也生像没有听到。
沈三娘便冷笑一声,又道:“要是人家不愿走,谁也不能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