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时刻,能亲赴前线看望将士,对他们士气的鼓舞将不可估量。”说着,他看向那些守旧派的大臣,语重心长地说,“况且,朕也确实担心前线的将军们为一时的胜利而轻敌,去提点他们一下朕才能放心。当然,具体的作战指挥朕是不会参与的,而且朕这次出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达到目的就立刻回来。众卿家认为如何啊?”
皇上的话已经说的这里了,虽然下面依然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严柏涛已经抢先跪下,高声称颂皇上恩泽浩荡,体贴将士,天启能有如此英明国主,实在是百官之幸,万民之福。见严左相跪下了,自然有跟风他的一起跪下,如此又带倒了一大群墙头草的官员,剩下的那些强硬的反对派虽然心里依然不赞同,可此刻若是不说话,好像就是在暗指皇上不是明君了,他们也只好跟着跪下和大家一起三呼万岁,称颂皇上圣恩,只等着说完了,再起来劝皇上“三思而后行”,却没想到,穆容成根本就没让他们平身,直接就下旨道:“如此,就让礼部商议一下,此次出巡,一切从简。这事情宜早不宜晚,朕看就三日后动身吧。今日议事就到此,退朝!”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一群还有满肚子引经据典的话没说的老臣,跪在那里郁闷地朝他的背影喊:“臣等恭送皇上!”
相逢却是不曾知
孤背山 辽主大营
“人都派出去了?”一大早,就有传令兵带了前锋部队的紧急战报,朗星翰刚刚拿到手,还没拆封口,先转头问他的侍卫长庞威,事情办得如何。
“皇上的人马与山谷上的部队刚汇合的时候,臣就已经把人派出去了。都是行山路的好手,而且臣虽然做了善后的准备,但奇怪的是,那些契阿人并没有阻拦。”
朗星翰听了,轻笑了一下,随口道:“再厉害也是个女人,哪里会有行军作战的敏锐。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朗星翰看了看战报的封皮,然后一边拆着涂了蜡的封口,一边问身边的庞威。
“回皇上,蓝雪一大早就与蓝子轩和那个达忽尔聚在营帐里商议事情,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臣是否该派人……”庞威的话才说到这里,就看到朗星翰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看见皇上看着手中的战报,而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片刻之后,朗星翰抬起头,而那一纸信笺则被他用手紧紧地捏成了一团。庞威再迟钝都能看得出来,皇上的心情非常差。他心中暗想,看来前线的形势十分不妙。
“一群废物,连个老头子都对付不了!”帐内的气氛,随着朗星翰忽然出口的话语,变得极其压抑。他的语调中夹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庞威!命令各路人马,收拾东西,整装待发,半个时辰后即刻动身,离开孤背山。朕要亲自去一趟冻马河!”
庞威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恭身道:“皇上何必亲赴前线?有贺兰将军和裴将军在那里,应该不会……”
“朕的命令你没听到吗?还是连你也不服从朕的旨意了?!”朗星翰微挑眉毛,眼睛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也把庞威吓得立刻道:“臣不敢,臣知罪!臣这就去安排人马立刻动身。”说完,他立刻转身出帐,执行命令去了。
朗星翰在庞威走了以后,默然站立了一会儿后,他来到帐中的烛火处,将手里已经攒成一团的信纸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随后,他便离开大帐,走向蓝雪所住的地方。远远的,那帐篷周围站岗的契阿人,看见他走近那里,立刻便进帐通报去了。朗星翰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是他愤怒时常带的动作,但很快他就恢复得面无表情,一步步沉稳地走向蓝雪的营帐。
“圣女何必如此烦恼?我带领手下族人,一夜时间就可以将郎氏的人马全部剿灭!”今天一早,达忽尔就来的我住的营帐,他见我正在苦恼如何离开的事情,便大掌一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