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建有角楼,守卫森严,各有一名陵官主管。
通往陵园的主道两旁排列着陶制兵马车俑等守墓饰物,进入陵内后,由大秦新任奉常官曲靖来到墓旁的寝庙里,先把宣隆皇的衣冠、牌位安奉妥当,由大将军白晷宣读祭文,然后才举行葬礼。我留意到宣读祭文之事本该由相国薛安潮执行,却不知道今日他因何没有亲临葬礼。
把灵柩移入皇陵的墓室时,晶后哭得晕了过去,连我都无法分清她此刻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
三天后,秦都军民才脱下孝服焚掉,一切重新回复正常。
在各国使节离去之前,秦惠安皇也就是燕元宗,在秦宫设晚宴请各方宾客,我也在受邀之列。燕元宗特地让人通知我提前来到皇宫,私下和我有事相商。
我提前一个时辰来到宫中,燕元宗一身黑色朝服静静坐在旭阳宫中,他的前方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大大的秦国疆域地图。他的眼神迷惘而虚无,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敢打扰他,静静站在他的身后。
过了许久燕元宗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我慌忙跪下道:“胤空参见陛下……”
燕元宗苦笑道:“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你也无须做样子给我看,起来吧!”
我这才站起身来,轻声道:“皇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燕元宗道:“母后为我订下一门亲事!”
我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胤空要恭喜皇兄了!”
燕元宗站起身来:“你可知道那女家是谁?”
我摇了摇头,此事之前并无任何征兆,我又怎会知道。
燕元宗走了两步方才道:“就是白晷的大女儿白俪姬!”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白晷果然厉害,他将女儿嫁给燕元宗之后,便贵为国丈,加之手握大秦兵权,在大秦声势之显赫已无人可出其右。
燕元宗愤然道:“自从我父皇驾崩之后,白晷骄横无道,威慑朝野,先后已经诛杀十余名朝内重臣,狼子野心早已昭然于日月之下,我岂可娶此贼的女儿为妻!”
这件事的确十分的严峻,燕元宗至今尚未娶妻,若是迎娶俪姬,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后的第一人选,以白晷目前的声势,此事已经成为定局,难道晶后就任凭白晷发展壮大不成?
燕元宗道:“我求过母后,可是她坚持让我娶俪姬为妻,无论如何都不愿收回成命!”他抓住我的手臂道:“胤空!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说服母后!”
我点了点头道:“胤空愿意为皇兄尝试一下,不过母后未必肯听……”
燕元宗道:“母后自从葬礼之后,终日躲在凤阳宫中,对朝中发生的一切全都不理,难道就将这个乱七八糟的摊子丢给我不成?”
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燕元宗看来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眼前的这个局面,晶后要比任何人都要难过的多。
自从和晶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一直都在回避她,这并不是出于对她的恐惧,而是我想给她一个相对冷静的空间,去考虑应对眼前的政局,并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孽情扰乱她的心神。
几日不见,晶后又憔悴了许多,这却更增加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风韵。
看到我,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指了指身边的座椅道:“元宗让你来的?”
“母后圣明!”
晶后淡然一笑:“你这次来是不是来劝我收回成命,取消这门亲事?”
我摇了摇头道:“胤空并无此意!”
晶后道:“那你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我看到四处无人,低声道:“胤空此来是为了母后!”
晶后秀眉微颦,露出一丝怒色,她肯定是误以为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