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大康的脊梁,如果身子累垮了,还有谁来帮我。”
黄端埅感激地点了点头,当日他和我顶撞也是对事不对人。我的能力和威望有目共睹,通过这段时间跟我的接触,他从心底已经承认我这个新的主人。
我指了指满桌的菜肴道:“吃饭的时候,就不必拘泥什么礼节。我们边吃边谈。”
许武臣道:“听说陈先生的信使从秦国来了!”
我点了点头道:“今日喊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们有没有听说秦国发生了旱灾的事情?”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黄端埅道:“这件事我听说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可是最近一直忙于大康的朝政,没有过多的注意。”
许武臣微笑道:“太子殿下不谈两国联盟之事,先谈秦国的旱灾,是不是秦国开口向我们借粮了?”
我笑道:“许相国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不错,秦国开口向我们借粮了。”
黄端埅道:“太子殿下借还是不借?”他说完这句话自己率先笑了起来:“老夫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以康秦两国之间的关系来看,太子殿下是一定要借的。”
我点了点头道:“粮一定要借,可是我并不清楚现在大康的具体情况,我们究竟能借出多少,才不至于影响到本国的民生,秦国的特使会跟随陈先生一起过来,我算了算也就十天之内的事情,这十天内,我希望你们能够将大康的存粮做出一个大概的统计。”
许武臣道:“这件事不难,其实我们早就开始着手统计大康的存粮了,顺利的话,这两日就会结束。”
我笑道:“如此最好,看来我反倒是多虑了。”
黄端埅道:“有件事老臣必须回禀一下。”
我看到他脸色严峻,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微笑道:“黄相国请说。”
黄端埅道:“大康国库之中的存银现在只有三百五十万两,陛下当初登基之时,国库之中的存银却有七千二百万两,陛下在位的几十年间,国库已经接近了空虚的边缘。”
我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大康的经济现状竟然如此之差。
许武臣插口道:“韵德皇任用官员经常凭着自己的喜好,往往高兴之时便动辄免去一些郡县的赋税,或者是突然增加赋税,而经过我们查实,应该免去赋税的郡县,赋税从未被免除过,增加赋税的郡县却比他要求的数目还要多上几倍。换句话来说,百姓的税银照缴不误,可是国库之中却没有受到银子,全部被当地的官员盘剥走了。”
我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黄端埅道:“不止如此,很多地区还有各自的政策,除了大康规定的税制以外,当地官员又擅自收缴赋税,百姓对朝廷的怨恨多半都是这帮贪赃枉法的官员造成的!”
我怒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一旦查实,便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许武臣笑着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臣想问你究竟是想治贪呢,还是想将损失的钱粮追回来?”
我有些迷惑的望向许武臣:“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许武臣道:“如果是治贪,恐怕会涉及到层层面面的关系,这康国的半数臣子,甚至是皇族中的各位王爷公主,都会被牵涉进去,如果太子想要追究到底,到时候被砍头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康的局势将会重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许武臣道:“其实对待臣子也如同对待儿女一样,打轻了他会记不住,打重了又会适得其反。殿下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尺度。”
我笑道:“看来这板子打重了不行,打轻了也不行。那就打到他们将吞没的银两吐出来为止!”
黄端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