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冒出这绿豆糕?再说,这糕点还是热的,分明是刚出锅,又怎么可能是事先做好的?”
“这……这是因为娘娘才做好没多久……”
“你还敢骗朕?!朕一直跟花昭仪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做这些?难道她有分身术不成?!”
水笙答不上来,脚一软,又跪下了!跪伏在地上,冷汗大颗大颗滴落,浑身抖得像筛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哼!宝苏,把花昭仪找来,朕到要看看,她们俩人究竟耍些什么名堂!”昭阳帝怒气冲冲说道。
“是。”张宝苏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皇上——”水笙惨叫一声,猛地磕起头来,“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自作主张,请皇上降罪臣妾吧!不关娘娘的事啊!”
“慢着!”昭阳帝叫住了张宝苏,年纪大了,阅历也多了,很容易嗅出其中的疑点来,“什么自作主张?你给朕说清楚!”
虽然常年不理国事,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积威仍在。此时扳起脸来,龙威勃然发出,给人带来无比的威压。
水笙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皇……皇上,是……是臣妾出的主意,让……让娘娘说那些给皇上吃的菜……都是她做的……”
不用刻意伪装害怕,在昭阳帝的气势下做这种亏心事,能顺利说完已经难得,更不用想能镇定如恒。
昭阳帝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是说,一直以来那些美味的菜肴点心,都是你做的?”
“是……”
“你有何证据?”
“臣妾……臣妾可以当场做给皇上看……皇上,这些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罪该万死!不关昭仪娘娘的事啊!”
水笙“咚咚咚”磕头磕得山响。
昭阳帝恍然大悟,以前不明白的细节这么一说也豁然贯通!
“难怪……难怪花昭仪无论朕怎么说也不肯在朕面前露两手,难怪每次朕突然来到想吃东西的时候你必然随同花昭仪一起离去,难怪……”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水笙继续重重地磕着头,嘴里不断求饶,却并不分辩。
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嫔妃,昭阳帝见她的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流出,不由也有几分不忍。气消了一些,上前两步将她扶起来,制止了她继续磕头,叹道:“你也不用为别人开脱了!你一向忠心为主,朕是知道的,花昭仪若是要你干什么,你必不会拒绝。再说……若非自己心不正,又怎会采用如此荒谬、胆大妄为的做法呢?”
“皇上……”水笙笑着,泪流满面,既欣慰又着急,“可是,真的是臣妾出的主意……”
“好了,好了!”昭阳帝不耐地打断她,“究竟是谁的主意,朕心里有数……你也真是难得了!分明是你的功劳,却从不为自己争取,以前做宫女的时候,不知道用这本事提高自己的地位,如今做了嫔妃,也甘心让别人把这功劳抢去……虽然你的事情做得不对,但这种品性,实属难得啊!”说到后来,竟真有些赞赏起来。
水笙感激得无以复加,若不是被皇帝搀着,怕不又要跪下了!
“皇上……”
“可叹花昭仪,亏得朕这么相信她,她却如此欺骗朕……”昭阳帝摇头叹息着,两相比较之下,更是觉得花月颜的品行不及水笙。
“皇上……”水笙着急地还想为花月颜辩解,却被昭阳帝打断。
“这……爱妃啊,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打量着水笙裹着白布的手,问道。
听到皇帝称呼的变化,水笙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有些羞怯:“这……臣妾昨晚上不小心弄伤了手,今天没来得及及时为皇上准备点心。后来好不容易做好了,便想给皇上送去,没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