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演习,或者是哪里发生了火灾,司空见惯的灾难,让活着的人们麻木,灾难?没预兆,来了,又逃得慢,那些飘飞的冤魂,围绕在屋顶上空。
柏华子听出来是付天怜,心中有撕裂的感觉,变身往叫声处赶时不知道是否来得及,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怎么那么傻,她那么小,法力那么弱,我怎能让她单独一人。
也许七百年前那次屠杀中我就该死了,然而我背叛自己却活下来,苟且的偷生。
席伟剑已经先到了,黑气中有妖的嚎叫,下落的时候欲言又止,万一诛杀鬼后没有云,自己飞回去会累死,桑叶云善解人意,“在原来的地方等你,如果你还是原来的你,我亦是原来的我。”
席伟剑觉得头晕,不知所云。
一屋,一人,一仙,一鬼,一妖,一盏佛前灯。火焰熊熊,席伟剑手执法器,大念诛鬼咒语,神仙的额头,散发的光芒,照亮整间黑暗的小屋,原来的腐败气息,换成芝兰馨香,付天怜睁开眼睛,劈劈啪啪,灯的火焰上,马樱丹的魂燃烧,象一只飞蛾,扭动着身体,在焚烧中渐渐成灰,当时他在监狱中被强暴死,化作厉鬼,福利院是他爱和恨的起源,赵淑芳贪吃,吃下那临桌根本不属于她的美味的糕点,肠穿肚烂,走向江边。张鸣在床上,夜晚觉得双腿之间有湿润的舌头扫过,原来是春梦,醒来后发现马樱丹的俊俏脸庞。
“你不是在监狱里吗,你到底是男是女?”
马樱丹的乳尖是樱桃的紫红,放入张鸣嘴边,“如果我是鬼呢?”
张鸣一个翻身,“我也认了。”
“你真不要脸。”马樱丹笑着把腿张开。
失去理智,有时候意味着失去生命。
等柏华子想要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席伟剑已经发现他,那盏灯的火焰已经越来越高,只要一瞬间,七百年的修行,灰飞烟灭。
“姑夫,我姑姑呢?”付天怜看着眼前的席伟剑,除了额头多了一个红点,其他和小时候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席伟剑收起法器,一看,付天怜。是长大了的付天怜,想起了往事,哀愁于心。靠近时,佛灯的火焰渐渐变大,原来她是妖。
神一心软,头顶的光环已经微弱的看不见。
付天怜跑过去抱着,呜呜的哭,“我想我爸,我想我妈,我想姑姑姑夫……”这几年,在福利院,没有一刻不在想念他们,席伟剑听的心酸,但不敢落泪,珍珠台风已经过去,死了几十个无辜的人。
“姑夫要走了。你自己乖乖的,有空我会来探你。”席伟剑收了恶鬼,准备回去复命,一时留恋,咬破中指,在付天怜头顶洒几滴,“从此以后,一般恶鬼休想伤你。”
席伟剑对着躲在角落里的瑟瑟发抖的柏华子道,“别抖了,好好的修炼,我不毁你。”
正欲离去,耀眼光芒,奇宁仙站在屋子中央。
(二十九)下半部分
奇宁仙下来的原因也是隐约有些担心,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席伟剑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收服那些妖。
“他们不害人的。”席伟剑在求情。
奇宁仙生气道,“你如何知道。”
话语落音,翅从两肩生出,金属光泽的深灰色翅,每一根羽毛都是利刃,从柏华子的身体掠过,他那点可怜的法术,还未来得及施展,满身是血,甩到墙角抽搐。
“哈哈,蜥蜴,我想起来了。”奇宁仙看着瑟瑟发抖的付天怜,收回翅膀,“那次你还骗过本仙,你母亲不是诅咒过我吗。我一伸手,你就会变成粉末。你们这些妖孽,只有神才是永恒,痴心妄想的修炼,都是为了进入天宫,成为无上的神,配吗,你们。”
付天怜不是害怕,而是身体的本能,妖看见神,不由自主的胆怯,因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