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堂上,这才有时间系紧腰带,骂骂咧咧道:“龟儿子找打!”
十几个霸王会成员将他围在圈内,为首一名五十多岁,手握一对青铜点将笔的老者,上下打量中年男子,森然道:“你就是马聚财?敢找咱们霸王会兄弟的麻烦,好大的胆子。
“别以为在寿春有淮南王罩着就能横行霸道,今天老子便打断你一双狗腿,让你爬着出门!”
马聚财哈哈大笑,说道:“你爷爷在漠北行商时连匈奴人都干过,还会怕了你这糟老头子?格老子的想以多欺少,一块儿上吧!马爷爷皱一皱眉就是后娘养的!”
老者摇摇头,嘿然说道:“不必,对付你这样的人渣,我常行天一个人就够了!”
“敢情你就是霸王十旗里的黑旗旗主‘笔扫淮南’常行天?”马聚财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对方的下身,笑呵呵说道:“就怕你的玩意儿中看不中用。”
“放屁!”常行天怒喝出手,青铜点将笔一虚一实,点向马聚财的左右太阳穴。
“呼——”冷不防头顶生风,一张椅子飞到。常行天的青铜点将笔“咄咄”刺入椅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唯恐马聚财趁机偷袭,急忙跃出两丈,勃然大怒道:“哪位朋友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
马聚财也愕然抬头望去,不禁眼睛一亮笑着道:“哎哟,霍总教习也在这里玩?在下马聚财,长安‘鸿运堂’二掌柜。前天晚上咱们还在淮南王府的酒宴上见过。”
霍去病哼道:“马老板,做生意的人讲究和气生财。你怎么惹上霸王会的兄弟?”
“霍总教习有所不知,是这些龟儿子先找上我马老二的。”面对霍去病,马聚财像是换了个人,堆满横肉的脸上全是阿谀的笑容。
“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柳莺院的一个姑娘,昨天晚上明明是老……我老马先点的,他们霸王会的伙计却是仗势欺人,偏要拉那姑娘去陪酒。我老马不答应,就打了起来。”
“马聚财,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常行天双臂运力将青铜笔钉上的椅子轰然震碎,朝霍去病抱拳说道:“霍总教习,这是咱们和马老二的一点私事,请你别管。”
“不行啊,我现在是统领淮南王府禁卫军的虎贲将军,寿春的治安于我责无旁贷。”霍去病摊开双手微笑说:“何况马老板是王爷府上的贵宾,我也不能不管吧?”
常行天一愣,说:“原来霍总教习又有高升。前几天有刺客冒充咱霸王会的人潜入世子府行刺刘迁,给咱们在寿春的兄弟们添了不小的麻烦。多亏霍将军明察秋毫,揭露了巫妖的阴谋,还了咱们霸王会一个清白。”
他颇带傲意地哼了声,又说:“虽然咱们生来就是和朝廷作对的,不怕惹上淮南王,可也不愿莫名其妙地给人背黑锅。所以霍将军此举,常某深为感激。今天看在将军面上,我等暂且放过马老二。往后有机会,咱们再多多亲近。”
马聚财插嘴道:“常旗主,你是贼,他是官,有什么好亲近的,想害死霍将军么?”
十几名霸王会成员齐齐向马聚财怒目而视。马聚财满不在乎地晃悠着狼牙棒道:“瞪什么瞪,你马爷爷实话实说,最地道不过了。”
霍去病站在楼上向常行天一抱拳道:“常旗主,后会有期!”
常行天脸色稍霁,收笔还礼说:“霍将军,兄弟们先告退!”恶狠狠盯了马聚财一眼,率着十几名霸王会手下退出柳莺院。
马聚财蹦上二楼,向霍去病道:“今日多谢霍将军解围,改天我老马摆酒请您。”
“不用,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霍去病道:“也许回来时,马老板已不在寿春。”
“是去闽中吧?”马聚财把声音压低,凑近霍去病道:“实不相瞒,那批送给闽越的东西,就是我老马从匈奴弄来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