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奥秘也隐藏在平常的传说或者俗语之中,需要有心有悟性的人去揣摩。灵通者可以得到信息,不灵通者永远无法得知其中真正意义。”马脸长袍说道。
冯老大问道:“既然是修炼之法,为什么不用浅白易懂的话来告诉人们呢?而非得要人挖空心思去猜去想?不是多此一举吗?”
马脸长袍道:“这就跟算八字一样,许多东西是不能说透的。泄露天机的话,泄露的人会受到惩罚。所以即使洞晓天机的人,也要用隐晦的方式说出来,说得似是而非,似真似假,任由他人去揣摩。得与不得,全靠自己了。”
冯老大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俗语隐藏了适合我们修炼的奥秘?”
马脸长袍道:“这就只能你们自己去揣摩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抚顺的?又是如何找到他的阴阳鱼的?”姥爹问道。
马脸长袍神秘一笑,似是而非地回答道:“一切生灵,或人或兽或禽或虫或蜉蝣,没有我找不到的。”
冯老大又问道:“你把泽盛的阴阳鱼杀死,泽盛会不会因此命丧黄泉?他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吧?”
马脸长袍道:“一切都有定数。他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命大还是不大,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命大者,坠下千尺之悬崖而不死;命小者,一根绣花针也能夺去性命。”这个答案依然似是而非。
冯老大见泽盛的生死没有定论,便央求姥爹道:“求马秀才您收下我们兄弟几个吧,万一泽盛没有死,我们兄弟几个恐怕就没有安身之地了。”
马脸长袍打断他,说道:“你们几个害人无数,也该是得到报应的时候了。这次看在你没有助纣为虐的份儿上,我且饶过你们。不过你们是不能继续祸害人间了,不论你们愿不愿意,我都要将你们带走。”
冯老大听马脸长袍说要带他们走,惊讶道:“莫非你是牛头马面中的马面?”
“我是马面罗刹。”他终于说出一句肯定的回答。
“马面罗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名字?”冯老大迷惑道。
姥爹倒是记得《楞严经》中提及过“马面罗刹”,文中称:“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手持枪矛,驱入城内,向无间狱。”
照《楞严经》的说法,马面罗刹应该是一种冥间狱卒。可是马面罗刹具体做些什么,姥爹却无从得知。
又走了一截路之后,马脸长袍道:“马秀才,你现在安全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冯老大,你们兄弟几个跟着我走吧,你们在人世间已经逗留够久,现在是转世投胎重新做人的时候了。不过,就算你们不想跟我走,我也会让你们跟我走的。”说完,马脸长袍将姥爹先前借给他的聻丝儿一甩,聻丝儿套住了冯老大的手。
马脸长袍对姥爹说道:“看来聻丝儿暂时不能还给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吧。”
姥爹点点头。
于是,姥爹和马脸长袍分道扬镳。姥爹一个人继续往前,马脸长袍领着冻死骨们走上了另一条岔道。
虽然姥爹很想早点回到保定去,但他还是偷偷折返,去了泽盛藏身的地方。
到了地方一看,到处乱糟糟,如同遭了劫匪一样。这里已经没有人或阴兵了,空空荡荡。泽盛跪倒的地方血迹还在,但没有看到泽盛的尸体。
姥爹不清楚是泽盛死了之后树倒猢狲散,还是泽盛并没有死,他是不是带着阴兵躲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如果泽盛已死,那就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如果泽盛没死,那就是打草惊蛇,以后要找到机会就更难了。
姥爹知道,不论泽盛已死还是未死,自己呆在这里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他找了个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往保定方向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