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做什么到会想到这两个字,就连偶尔路经“御花园”中之时,嗅到那丝丝弥漫在寒风中的冷香之时,都会想起她那双清澈却显得犹豫的眸光,而后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的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忧伤,想起她的淡泊,想起她的诱人的模样
在车辇颠簸了一下时,他蓦地握紧了拳头,而后烦躁的将拳头抵在眉宇之间,他中毒了,好像是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毒,他从来都不曾心心念念的想着一个女子,更不曾才一两个时辰不见就如此思念,思念她乖巧依偎在他怀中的那种充实感,更是思念她身上隐约朦胧的冷香
“皇上驾到——”就在他思绪繁杂之时,秦安一声尖唱,而后他微怔的拉回思绪,竟发现车辇不知何时已经停落,而秦安则已经掀开明黄色帘布等待他下车
他不讨厌皇后,但却很少踏进这座宫殿,皇后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幼受尽宠爱,从不曾尝到过任何的委屈,因而在言语上,不禁毫不谦逊,甚至可以说是不识轻重,皇宫这么多年来的生活,更是因为有欧阳红玉为她遮风挡雨,而令她更加肆意妄为,认为这宫中尽在她掌握之中,以为无人可以窥探她的后位
一进“凤栖宫”,皇后便笑颜轻巧的迎上前,请他入坐,娇柔道:“皇上有些日子没到臣妾这来了,臣妾正想得紧”
想念他薄唇抿出一抹冷笑,不过他的确已经有月余未曾前来看望皇后了,于是端起一杯茶,悠闲的品尝后,低沉道:“看来皇后果然是与朕心意相通,朕今日也突觉想念皇后,所以就来了”,话说完,他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案上,不动声色的轻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似乎,只要这个女人不是暮雪,他都可以应付自如的对她说出违心之言,就像他告诉如月,她是自己的真心所爱,以及告诉欧阳红玉,她是自己唯一的知己一般,他自幼就看着父皇温柔的对每一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对每一个女人做着同样的事,而,那些女人在争破头皮时,却还是痴心不改的爱着父皇,也许就连含恨而死的母妃,在被父皇亲手推下冰冷的荷花池的那一刻,也还是深爱着父皇吧
皇后听了他的话,面色娇羞成一片嫣红,而后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生怕有一丝不端庄一般,而后抿唇矜持一笑,但就在此刻,却见李容小步走进来,低首跪拜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充容娘娘驾到”
皇后面容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有些愣怔的凝视着他的侧容,带着几分不甘心与气恼,但却依旧强颜欢笑的轻柔道:“妹妹怎么来了,皇上,今日臣妾还真是有福,不仅皇上想起臣妾,连妹妹也惦记着臣妾呢”,说着,在见到他没有任何表示之时,抿唇,敛了七分笑意,示意李容宣欧阳红玉进殿
李容在见到二品帝妃,竟不是立刻传昭,而是进殿来请示,由此可见,皇后平日里对这个欧阳红玉妹妹可谓是十分的芥蒂与提防,不过,这也理当是皇后的作风,她若不如此对欧阳红玉,怕是天上倒是要下红雨了
不多时,欧阳红玉已款款走进,只是她的面色苍白,眸光带着几许惶惶不安,看起来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也在此地一般,在走到大殿中央时,便跪拜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是傲然端庄的道:“妹妹多礼了,来人,赐坐”,但是她的声音刚落,欧阳红玉的面色竟更为苍白,可见她已知晓了皇后对她起了妒忌之心
他薄唇冷笑,转首一派悠然的凝视着欧阳红玉微微低下的面容,在皇后凝视他之时,故意浅笑着对欧阳红玉道:“子辰身体不适?”
抬首望着他,他看到她眼中在看到自己的面容之时,缓和了许多,眸光中升起了几许雾气,但却又随即瞥了一眼脸色不佳的皇后,赶忙又低首,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体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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