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教谈不上,我过来打声招呼罢了,难得在这么高级的宴会上能看到同学。这样的机会不多,你要好好珍惜呀。”说罢也不给如萍说话的机会,直接道:“来,我们喝一杯吧。”她嘴角含了一抹冷笑,举起酒杯作势要和如萍碰上一杯,只是方向却是向着如萍雪白的裙裾去的。
如萍对莫明其妙来搭讪的陌生人不可能没有防备,最近身手锻炼得还算灵活,奈何环境不与人,她身后是沙发,左边是餐桌餐盘,能闪避的方位有限,一整杯红酒斜飞出来,她堪堪避过了大部份,还是被残液渐到了裙子上,下摆染红了一大块。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周围人看过来。
何丹影假装惊讶地惊呼:“哎呀!”,其实是要吸引更多人来看她出糗的样子,蒋修文最不耐烦这种聚会的,可是今天来这不仅因为如萍,赵家奶奶对他也很照顾,虽然不耐烦,也完美地撑着世家的教养,优雅得体进退有度地应对,听着这些人在他耳边嗡嗡个不停,偶尔应上一两个音,别人好像早有准备,并不在乎他的冷淡,他心不在焉,到是一直留神着如萍那边。
看到有人接近已经多看了两眼,本来好好说话的人,发生变故却只在一瞬间,看到在意的人满身狼狈,孤零零地被人群指指点点,蒋修文脸色一黑,拨开人群几步走过来,保护性地揽过少女单薄的肩,冰冷的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低沉和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发生什么事?”。
白裙上染着块块酒红色显得触目惊心,奇异的如萍竟不觉得愤怒,反而有些一闪而逝的快意。这可是害得她这一整天东躲西藏的罪魁祸首啊,虽然发起人是雪琴,难道她就不能迁怒吗?!只是……如萍危险地眯了一下眼,淡淡地看向面前那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人,她们这是来挑衅的?就只能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吗?
如萍冷冷地看着,这种情况下,她要是多计较成了小器,不如等她还有什么下文。
何丹影被对面两人如出一辙的冰冷目光看得一缩,强自镇定假意说:“真是抱歉,手滑了一下,对于这种无心之失,陆小姐不会怪我吧?”她面上的笑意,可看不出一点道歉的诚意,她身后的跟班则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赵大伯母也赶了过来,她们在大家族中见多了勾心斗角,对这情况自然心中有数,到底有心还是心,端看眼神就看是出来,如萍这孩子是老太太亲邀的,如今却受了委屈。
不过今天是老太太的好日子,还是不要闹出事端的好,白白让人看笑话,息事宁人地说:“衣服都脏成这样了,如萍快和我上楼换一身吧。”她对于这老太太看好的这孩子还是很喜欢,暗道这位挑事儿的小姐真不懂事,在别人的宴会上非要闹出些妖蛾子,她们是主人家,来者都是,能多说什么。心里却对这个何小姐有些看不上。
如萍没回答任何人,空气中有些尴尬的沉默。围观的人开始小声窃窃私语时,何丹影有些挺不住了,带着不甘,咬牙道:“要不要我赔你些清洗费,想必一件衣裳你是舍不得扔的。”如萍扫了眼附近餐盘里的水果,才淡淡道:“不必了,何小姐不必以已度人,我用过一次的晚装从来不穿第二次。”何丹影被当众下不来台,气道:“你!”
不过,转念一想,被她呈些口舌之快又如何,今晚丢了人的是她,这种狼狈相,恐在她50都有人记得,这在这个最八卦的‘上流’圈子里,从来不缺这种茶余饭后的笑料。
正当她得意地腹诽之时,如萍在众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中,走到水果区,拿起一颗火红的樱桃,向何丹影挑衅地抬抬眉毛,缓慢但是有力的捏碎,有人不禁掩口惊呼,心里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目光热切,有热闹可看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不会想把烂水果糊到情敌脸上吧?!
只有蒋修文自始至终面色如常,甚至带着纵容,如果如萍真的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