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一直是个优雅知性的女性,现在却一点形象都顾不得了,快步跑到河边喊到:“桓!”
何父也急急地喊:“哪位好心人下去帮帮忙,我儿子水性不太好,把人救上来,我必定重金相谢啊!”
夏天傍晚的水吸了一天的太阳光,并不凉,没有什么到水里会抽筋的烦恼。离他们落水的不远处就是岸边。在水中何桓已经拉到依萍了,以他那两下子,本来把依萍带上岸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溺水的人,找住个救命稻草,往往就要手脚并用地攀上来,这里可不是陆地,何桓撑握不好平衡,被依萍拉着呛了好几口水,险些也溺进去。
岸上的何父何母看着他们那惊险的情形心焦极了。好在真有两个熟悉水性的人,也跟着跳下来,游到了他们身边,其中一个人身手劈昏了依萍,他们才把两人带到岸上。
刚一上岸,混身湿漉漉的何桓不是向人道谢。拼命地拍打依萍,却见她没有一丝反映。便红着眼睛瞪向打昏依萍的人:“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她已经溺水了,你还要来打昏她!”
救人的那个是个憨厚的老水手,此时真是一头雾水,他救了人难道有错吗?若是不这样,他们两个不是要一起溺下去了吗?
何父沉着脸走了过来,“逆子!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还不道歉!”何桓不再搭理他们,也不问何父为什么在这儿,而是一心要摇醒依萍:“依萍,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要死,快点醒过来吧。”
何父老脸一红,桓还从没对他这般无理无视,不过考虑到他刚受了惊吓也不再多说,拿出皮夹要给那两个救人的钱,却被拒绝了,打昏了依萍的那个说:“举手之劳,先生就不必给钱了,还是快把人送医院吧。”说完,他们就挤出了人群,朴实的背景消失在人群中。
何母一直围着儿子转,又是擦头发又是摸脸颊:“桓,你有没有事啊?”
何桓没有时间回应安慰他们,让他们先回酒店,自己送依萍去医院。何父母怎么会同意呢,他们叫了一辆马车,把人都带上去医院。这一路上,何桓的全付心神都落在了昏迷不醒的依萍身上,他沉痛地说:“爸,妈,之后我一定会把我们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你们听的,现在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了,让我和依萍好好呆一会儿吧。”
说完,他就抱住依萍不撒手了,仿佛那是最后一次拥抱那样珍异又认真,他还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何父何母看他这样也不敢吱声,只得相视苦笑。
到了医院,初步检查下来,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要用药要住院,还要进一步检察,不过用的药需要家属签字才行。
何桓去打电话找人的空档,何母说:“我都要被搞糊涂了,桓不是和婷婷是一对吗?怎么这么快就和这个陆小姐跑了。还差点被淹死,现在想想我还心惊肉跳的。”
何父也铁青着脸说:“看来,桓是认定了这个姑娘了,你不是没看到他那红眼的样子。”
何母说:“这可怎样是好!”
“夫人稍安勿燥,我看那陆家兴许真来头不小。”何父今天看到那电报之后,又多了一层顾忌。
一向温和的何母动了真怒:“我不管她是什么来头,这个女孩的行为相当不妥!她已经把桓吃得死死的,你见过儿子那个样子吗?简直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我怎么能不着急!还有,我看这姑娘不像个好人,你看看她用的那个手段,明显是在婷婷面前把人勾走的,还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桓就只能围着她转了。我们何家世代官宦人家,怎么能有这样品行不端的儿媳妇,以后在内宅的交往中,她能让人笑话死我何家。”
何父不知道陆家到底有什么门路,他现在想到的是,汪展鹏上个月才提了副部长,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