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一个人说说笑笑,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润,他认得那种光彩,可云是心仪那个医生了,他更不可能出现,灰溜溜地回来。
再次相见时,她从记忆中的那个甜美的女孩,长成了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子,同时也要马上嫁给别人。他对于这一切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就是接授罢了。
尔豪是爱着方瑜的,可是却和方瑜三番两次地产生分歧,而分歧的源头几乎每次都源自依萍。说真的尔豪对依萍不存在什么兄妹亲情,就算以前有,也被她变着花样地消耗没了。
特别是她来捅出可云的事之后,尔豪和方瑜之间就像多出了一根长刺卡在那,忽视无效。尔豪不是个傻的,如萍也先知道那件事,她费尽全力要掩盖平息,依萍却在知道的第一时间想送他去地狱。谁对他好,谁又想毁了他,简直再明显不过。他和依彼此间若真的还有一种感情,那也只剩下恶意了。
所以连带的,他也厌烦了方瑜一次次向着依萍说话。方瑜就要从美专毕业了,她暗示过他几次,他们的未来也许该先定下来。尔豪却回避了她的话题。也许,这让她对他更加不满了。
刚刚离开医院时,他们还大吵了一架,尔豪知道今天不只是依萍的事,还有他单独见了可云,让方瑜对他的不满堆积到暴发。也许他这样让方瑜很没有安全感,可是尔豪真的不想说出和可云见面的过程。
两个人就算再相爱也要给彼此留一些私人的小角落吧,装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的人。热恋期过了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他发现,在他心目中那个充满智慧和艺术气息的美好的方瑜,也不过如此。
如萍对他这自暴自弃的说法,心下微凛:“你不会是对可云旧情难忘,看她有了对象,便吃醋后悔了吧?”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得到后又无心失去的,更舍不得就这么轻易地给别人了。
尔豪好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知道我和可云是不可能了,时间早就改变了一切。还有我带给她那么多伤害,我只是想尽量弥补,不过她好像不想再根我有过多的牵扯了。”
如萍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因此才失落。尔豪在男女关系方面一向弄得乱七八糟,若是再早生十年,到是一房接着一房地娶回来。可是现在不行了,女孩子们对待三妻四妾已经开始抵触,他若是真不能做到一心一意,遭罪受苦的只能是他自己。
如萍对他说:“很晚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酒店房间里,何母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烟雾缭绕,何父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一堆烟蒂了。何母先去开窗户通风,带了点埋怨说:“上次体检医生就说你肺不好,让你远烟草,当时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抽上了呢!”
何父把刚点起的烟又掐灭,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何母轻轻叹了口气,几十年夫妻,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无非是他部里的那些事儿,老何一向是对待工作比对待家里还来得上心。而且前些日子他有个对外交涉策略要做调整,他筹划了一年多,才争取下来。其中不乏汪司长的支持,两家已经默认要结成连盟。
可是现在到好,看他们儿子对待人家女儿的态度,再合作怕是不能了,不反目成仇就阿弥陀佛了,这事搁谁身上都要心烦了。书桓也忒掉链子,他们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一说和汪娉婷结婚的好处,他就弄出这么多事儿来。
何父低沉的声音响起:“明天一早回南京的票,我已经让人订好了,一会儿就会送来。”何父的工作让他不能长时间走开,最多在上海停留三天,他们本以为这两天时间,书桓总会去找到他们把事情解释清楚,平时就呆在酒店里不出门,连到处逛逛的念头都打消了,可现在都是最后一晚了,竟然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何母轻轻叹口气,“这一次上海之行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