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公主进了渊王府的大门进了我婉艺馆一切就都由不得你。你恨也好怨也罢该你做的你就推不掉——王爷能留你的命也随时能让你香消玉殒懂了吗?
意思就是她已经是亡国的俘虏必须要任凭那个男人摆布是吗?
洛姬儿吞下喉咙里刚刚被一掌掴出来的血腥味身体颤抖着告诉自己要隐忍。
知道了我会听话。
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带着隐隐的哭腔却不想让任何人听出来。
连骨头都不剩
姑姑心里一软这才想到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没有离开过奢华的皇宫更没有经受过这样国破家亡又被践踏的折磨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想到这里姑姑心念又一转隐隐惊奇自己身处渊王府十几年什么样的刚烈女子没有见过如今却为这样一个小女娃疼惜起来了真是稀奇。
实在不忍看她这样姑姑俯身凝视她的脸。
识相一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还不用我来教你伸出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这么一个冰雕玉砌的人儿糟蹋了怪可惜的。
这一句话虽刻薄却让洛姬儿心里一动忍着眼泪别过眼神点点头。
好了你先休息改日我再安排你去做事。
眼看着姑姑就要离去洛姬儿深吸一口气开口轻唤:等等
姑姑停住脚迟疑地转身。
洛姬儿犹豫许久才哀声说道:姑姑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日与我一起进府的女奴们她们都在哪?自从那天在涉猎园失散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们清澈的眸子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她爬过去拉住了她的衣角姑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到这里她们呢?她们会被怎样处置?
那些女奴?
姑姑的眉头皱起来。
你不知道她们的去向?
洛姬儿一怔随即点点头。
姑姑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又患上了冰冷: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她们是不是
好了你吵得我头痛姑姑不耐赶快休息吧。
嫌恶一般地扯过袖子姑姑像是逃避什么东西一般急匆匆地走到了外面。
心里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思索只是越想越觉得惊恐。
那些女奴恐怕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轻叹一声她抬脚朝盥洗房走去。
哎?我要的莲子羹呢?
还有我要的粉饰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磨磨蹭蹭的?!
哎呀我说了要冰的怎么一点都不凉你给我重新去做一份来!
从清早到下午洛姬儿就这样被一群女人来来去去地指挥着。
纵然是陀螺也应该转累了洛姬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端着莲子羹的手已经快冻掉了——
这么冷的天偏偏有人要吃冰的莲子羹去打井水时她握着绳索的手都被磨出一层皮来红通通的渗入骨髓一般得疼痛。
好了都闹什么闹一直在镜子前描眉的娆儿娇声说道转身斜睨着一群莺莺燕燕你们今儿个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吧?实在找不到事做的过来帮我补补妆今儿个王爷抽到的可是我的牌子你们跟着起什么哄?!
如此趾高气扬的话叫房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气红了脸却不敢回敬半个字——
这个娆儿凭着一身媚骨深得王爷喜爱这是众人皆知的。
趁着众人愤愤离去的空挡娆儿妩媚的眼神瞄向了跪在地上的洛姬儿
明明穿的是和她们一样的袭地长裙烟波般的轻纱笼着香肩这个小女娃却平添了几分清秀纯真到透明绸缎般的长发更衬得她身形娇小羸弱不堪
真是该死的动人心魄!
娆儿咬牙低咒了一声缓缓俯身一抹娇笑浮上嘴角:好姬儿去帮姐姐打盆清水过来可好?
洛姬儿微微皱眉为她忽而转变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