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早说过无功不受禄。”乐芮淡淡一说,眸光定在孙女身上。
“我只希望你能解开我心中疑窦。”项阳意指信中一事,而这封信正是几日前纪雒德派人送来的信。
缓缓抬起手,乐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信笺撕成碎片。
“项先生,如果你是单纯拜访,我乐芮很欢迎你这位朋友。如果你问的是信中之事,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由信中他知道了项阳的身份,却也印证了心中不愿的推测。
当年乐 的死果然和纪家有关!否则“月缺”又岂会落在纪家手中!
“主人。”看着属于主人的信笺被撕毁,而好意带来的大礼也被退回,鲁诫脸上闪现了不悦。
淡淡一抬手,即打住了鲁诫接下来的话与动作。“遇事不退却是我的个人优点与人生哲理,既然乐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事,我不可能罢手。”
以退为进,项阳站起身,锐眸一扫,鲁诫迅速跟上脚步,欲往外走。
“项先生。”乐芮开口唤住他。
项阳停下了脚步,却没回过身。
“有些东西只会招来祸害,你何必执意寻根呢?”他话中有话。
“是祸才能称得上宝!”项阳扬肩一笑,径自往外走。
谁知壮挺的身影才跨出一步,即让一道由外往内冲的绿色纤柔身影给撞个正着。
那娇小身影在撞到眼前坚硬如墙的胸膛时,闷哼一声,黛眉倏拧。
她抬头欲骂那挡路的人,谁知眉儿一扬,便惊讶的阖不拢嘴。“你……”乐上弦的小嘴里只能勉强发出单音。
是、是,是他!
虽然那天夜里灯光昏暗、月晕无光,但她还是一眼即认出了他!
那狂妄又邪恶的笑、那肆无忌惮的眼神、那可恶却迷人的古龙水味、那……那她所害怕的气息。
喔、天啊!他是她的噩梦吗?而且是无法终止的噩梦!
她惊慌地将手中咬了一口的黄瓜一抛,揉了揉清澈澄亮的眼儿,大眼眨都不敢眨的紧盯着他看。
项阳看着眼前的人儿,嘴角扬起笑意。“谁说我们没机会再见面呢?”低沉的音量控制的刚好,让第三者听不见。
“你……”嘴里还是只剩单音,但乐上弦的身子却已机灵的退开几步。
又揉了揉眼儿,一股怒火由她的胸口猛然窜至大脑,于是她恼怒的狂喊。
“你当真为了要分一幅画,由巴黎一路追我到台湾!”话一出口,她即后悔了,连忙以小手捂嘴。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般难收。
灵动的眼儿一转,她瞧见了厅堂里的爷爷和姐姐,而爷爷的灰眸中似乎点燃了两盏火炬。
完了,她惨了!
她完全不敢想象,一会儿爷爷会如何责罚她!
灵动的眼儿顿失光芒,她嘟起嘴,收回视线,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项阳身后的鲁诫。
这、这、这张脸,好熟悉的脸、好熟识的长相呀!
买、买、买画的人!下一秒钟,她恍然大悟,澄亮的眼儿燃起两盏炽烈火焰,她瞪向项阳。
原来这一切皆是他在搞鬼!
但,为什么呢?她敢笃定,绝不是为了画。
“我们会再见面!”不理会她的错愕,项阳缓步朝外走,在经过她身旁时,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她看见了他的笑容,那骄傲、自信又带了点可恨嘲讽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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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乐家后,项阳和鲁诫并没有马上离开,两人缓步于紧临着乐宅前方的林阴间。
“主人